“鲁小子你也知道,我当年是靠水产发的家,十几年前开了咱们宁市最大的水产市场。”
“是的,我诊所开业的时候,拉的就是咱家水产市场的赞助。”鲁岐接道。
听到这话,杜威眉头抽了抽,那特么是你拉来的赞助么?明明是讹来的!
“是啊,咱家的水产都是自家渔船,在宁武河上打捞出来的,前阵子出了宁武河水质污染那一档子事儿,导致家里生意不太好做,工人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但生活总归还过得去,但是最近。”
杜老爷子鼓了口气,道:
“但,这两个月,厂里死了四个工人了,打鱼时落水淹死的。虽然尸检时最终都被认定为意外,但是已经引起官方的关注,再这样下去,我这厂子也就真没法开了。”
“所以这时候,你那姓孟的老朋友找你,要低价收了你的厂子?”鲁岐问。
杜老爷子点点头,又摇摇头:“那人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并没有过多交集,不过是泛泛之交罢了,但水产厂出事的消息早就被我刻意压制下来,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消息,又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实在没办法了,水产厂我经营了一辈子,那是我的命啊!所以”
不等老爷子说完,鲁岐摆摆手。
“行,这事儿交给我吧。”
是夜,月不明,星稀。
宁市西侧,宁武河最大的港口。
这里停着大大小小数十艘渔船,分属各家规模不一的水产公司,当然,也不乏个人私有的散户渔船。
但数量最多的,还当属印着杜家“凡兴水产”标志的渔船。
“你家三十几艘船,今天晚上出港的,就这一艘?”
鲁岐对身后眼睛红肿的杜威问道。
刚刚听到即将家道中落的消息,杜公子也上火了,眼圈通红。
“大哥,两个月连死了四个人,谁还敢出船啊?就这一船的人。都是三倍工资之下才出现的勇士。”杜威有气无力地说。
“都出这事儿了,你们就还非得在黑天出船?白天出船不行吗?强行制造恐怖背景?”
杜威探口气说:“这么多年得打捞,宁武河里的鱼本就不多了,再加上上阵子水质污染的事情闹的,谁还敢吃宁武河的鱼?
现在的鱼,都是开船逆流而上,到宁武河上路主河打捞来的,水路太远,一天根本回不来,必须在前一天晚上就出发,才能在第三天早上回来赶上早鱼市。
走吧,咱们上船。”
说完,二人前后上了这艘写着“凡兴水产”的渔船,汽笛声响起,这艘排水量十余吨的钢铁渔船缓缓驶离港口,朝着夜色进发而去。
谁也没看到,渔船所过,分开水花带来的涟漪之中,一道火红人影踏着水面,缀在渔船之后,
不疾不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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