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问题,这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刚哥用力将伤口鲜血挤出一些,接着用嘴一吸,吐出一口血唾沫。
“还是去打一针鼠疫吧!”郑天关心道。
“没事的!”刚哥无所谓的摇摇头。
郑天还想再劝说一下。
“别婆婆妈妈的,打针要钱,还麻烦。有这功夫明天多跑几单外卖它不香嘛!”刚哥摆摆手,粗糙的双手布满老茧。
“好吧!”郑天说完,两人肩并肩往杀猪场走去。途径老鼠时,脑浆都被踩爆的老鼠,四肢竟然还在抽搐,郑天莫名有些心慌,抬头看天空,月明星稀,万物都在沉睡,明天又将会是新的一天。有多少个底层人物像刚哥一样在努力撑起一个家庭,只为了妻儿安稳入睡!
郑天突然有些释然。
…………
像平常一样,忙碌完工作的郑天回到住处,躺在床上看向对面窗口随风飘扬的衣物,几件粉红的内衣裤,一条裙子外加一双可爱的袜子,下面晒着几双干净的鞋子。那女孩子此时在出租房中忙出忙外,香汗淋漓,似乎发现了郑天,女孩子友好的笑笑,接着继续忙着手中的工作。
郑天被女孩的笑容感染,紧跟着也回以微笑,内心有些触动。在这高楼林立,压力巨大的现代社会,物质条件越来越好,人情味却越来越淡。女孩的笑容,一下子就让郑天回到儿时时代,感受到身边的温情。
郑天默默的告诉自己。今天是周末了,世间很美好,生活很值得。所以睡醒就要努力跑单了,还要提前半小时起来,因为周末会爆单……
阳光照耀而下,每个人都在努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社会井然有序。
在离郑天不远处,刚哥的家,一房一厅,拥挤而脏乱。刚哥是一位四五十岁的男人,育有一儿一女,大女儿在上高中,小儿子读初中,刚嫂卧病在床。刚哥的工资除了柴米油盐还有房租和高昂的医药费以及孩子的学杂费。打一支鼠疫针少则几百多则上千元,刚哥不愿意掏这笔钱。
刚哥有些累,浑身乏力,这是通宵的后遗症,但刚哥早已适应通宵的生活,不应该这么难受的。刚哥倒了杯水,拿起一份买回来的热乎肉粥,扶起妻子一勺勺的喂给她吃,接着拉开窗帘,昏沉的一楼有些潮湿,但所幸还有一些阳光入户,阳光照在妻子脸上格外的好吃,与她生活的这些年,夫妻两一直相敬如宾,刚哥爱她。
刚哥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妻子伸出苍白瘦弱的手抚摸着刚哥的头发,这个男人一声不吭将两个孩子拉扯大,含辛茹苦。如果有来生,自己就不要再嫁给他了,不愿再拖累他。抚摸着他菱角分明的脸庞,此时的他眉头紧皱,鼾声如雷。突然看到他手腕上有一道流浓的伤口,留着乌黑的血水,还没有结痂。刚嫂挣扎的要从床上爬起,要找些药给他敷上去,可身体软弱无力,甚至连撑起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毫无预兆的刚哥开始剧烈挣扎,四肢不规则的扭动,骨头噼啪作响,紧接着两眼泛白,口吐血沫,皮肤上浮现一条条蚯蚓大小的血斑。
“刚子!刚子!你怎么啦?!”刚嫂吓坏了,使劲摇晃刚哥,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
剧烈抖动的刚哥突然停下,死死盯着刚嫂,喉咙中发出类似野兽的吼声。
刚嫂被盯的发毛,但对面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刚嫂毅然选择死死的抱住他。
“咯吱!”从喉咙中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刚哥一把推开刚嫂,使劲往床下倒去,一点点往门外爬。
刚哥不知道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此刻对鲜血和生肉异常渴望。而刚嫂就像世上最美味的食物,刚哥忍不住要将她吃掉,可最后的一丝理智迫使刚哥推开刚嫂。
“刚哥!刚哥!”刚嫂拼命呼喊,声音绝望而无助。
正在爬行中的刚哥好像知道爱人的绝望,动作变的僵硬缓慢,回头看向妻子,眼神闪过一丝犹豫,可还来不及说话就闭起了双眼。
下一秒。
刚哥直挺挺的从地上蹦起,嘴巴毫无预兆的长出两根僵尸牙,喉咙发出类似野兽的嘶吼。
“刚子,你没事啦!”刚嫂兴奋的呼喊。
背对刚嫂的刚哥缓缓回头。
“啊!”刚嫂顿时吓的面无血色。
刚哥此时七窍流血,双眼血红就像毫无感情的野兽,血沫子流了一地,特别是脸皮外翻露出里面的血肉,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吼!”刚哥低吼一声,朝刚嫂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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