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守顺才刚从谢玉田手抢来团练营,不好再向仉云燕发难,便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姓仉的小子还在城中,有的是机会教训他。”
“万一他出城去呢?”
当然不能让他出城,闫守顺晌午去西门里的师弟家吃酒,一直闹腾到傍晚,带着醉意来到城门口,对守城兵士发号施令,要他们严加盘查出城人员,尤其对仉云燕要重点控制。
正说着呢,仉云燕师徒三人到了跟前。
卢向塔认得闫守顺,见他醉醺醺的,忍不住冷笑着哼了一声。
闫守顺便想借机耍威风,怒道:“讨饭的,你哼什么?”
仉云燕怕坏事,使了假声道:“军爷,我这孽子近日受了风寒,鼻子不通气,他并非冲您呢。”
“怎不是冲我,你瞧他那副混账模样,一看就是欠揍。给我磕个头便放你们出城。”
仉云燕让卢向塔磕头。
【】 卢向塔犯了倔劲,自然不肯,瓮声瓮气地道:“膝盖疼,跪不下去。”
赫多车道:“你的毛病倒不少!”
说着抬脚踹向卢向塔的腿弯子。卢向塔拧身躲过,道:“你怎么欺负人呢!”
赫多车一脚踢空,面子有些下不来,冷不防冲卢向塔击去一拳。
卢向塔本就不把这个半大孩子放在眼里,大手迎过去,一把攥住了赫多车的拳头,接着反转过来一拧,赫多车力气小,拗不过他,身子向下一矮竟跪了下去。
这一下露出了破绽。
闫守顺拔出腰刀,指着卢向塔道:“你会功夫?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仉云燕忙道:“军爷,老身这傻儿子只是有把子蛮力罢了,哪会什么功夫,老身这里给您赔理了。”
闫守顺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老妇人”,冷笑道:“一看尔等便非善类,来人啊,给我拿下!”
卢向塔搂不住火了,抬腿踢向闫守顺的手腕,道:“去你娘的,老子在京城横着走也从未吃过闲气!”
闫守顺虽有醉意,却不迟钝,手向怀中一缩,躲过卢向塔的袭击。这时守城的兵士,加赫家兄弟齐齐围拢来。
仉云燕知道一旦被捉住,必将现出真面目,凭闫守顺的人性,肯定又要大做文章,由此也定然会再次牵连到师傅,便尖叫一声:“呀,当兵的欺负讨饭的啦!”
说罢矮身下去,一通扫地腿连环摆出去,先把赫家兄弟踢倒在地。
接着仉云燕腾空跃起,出腿如飞沙走石一般,丝毫不给闫守顺等人喘息的机会。
王老实见状,立刻挥起打狗棍加入混战,几个人斗到了一起。
闫守顺这边真正能打的只有他一个,他瞧着要落下风,急呼守城兵士:“快关城门!”
他要关城门,卢向塔便迈开大步去抢占城门,兵士举着长枪阻挡,卢向塔顿时起了杀心,瞧空子一把夺过一杆长枪,一通乌龙搅柱,拨开众兵士的兵刃,向着迎面的兵士刺了过去。
仉云燕心存顾虑,担心万一事露,对谢家镖局不利,因此并不想闹出人命,道:“不可伤人!”
可惜他的话慢了,卢向塔的枪刺已经送入那兵士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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