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永祺一吓,扭头便走,连修二爷的丧事也不敢参加了。
钟以士道:“以士作为蓝花和张行的师父,这件事作主了,我来做这个中人。”
钟以士请谢家人都暂避到一旁,摆上香案,主持修二爷受礼仪式。闫守顺赶了过来拦道:“我看谁敢办这件事。”
他这一喝,递香唱礼的人都吓得退了出去。
钟以士冷笑道:“闫爷,你管得忒宽了点吧。”
“这件事就该我管,别以为我不知你想做什么,你们也太欺负蓝花了!”
蓝花道:“我心甘情愿要仉云燕做蓝花的义兄,怎么叫欺负人呢?”
“蓝花,仉云燕可是杀令尊的仇人的,你,你这样做对得起修二爷吗?”
“闫爷,蓝花与仉云燕早就以兄妹相称,此事家父也是知道的,家父的死和义兄无关,您就别多管闲事啦。”
“我这是秉公执法,怎么叫管闲事?蓝花,究竟是何人给你灌了迷魂汤,让你连孝道都不顾了,一心要替仇人开脱?”
张行道:“闫爷,我们并非三岁孩童,谁好谁坏是分得清的,请您不要在此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闫守顺怒道:“我就胡搅蛮缠了!”
闫守顺说罢命手下将仉云燕押走。
玉春上前一步挡在捕快面前道:“姓闫的,乡里乡亲的,你别做得太过分!”
“你要阻挠官差办案吗?”闫守顺怒目而视。
张士德等一众弟子全都站在玉春身后,不准闫守顺带走仉云燕,两下里对峙起来。
谢玉田想修二爷一辈子与世无争,办个丧事竟不得安生,心下着实不忍,便一把捏住闫守顺的肩胛骨,将他拽到旁边。
“你要干什么?想动手吗?”闫守顺道。
“我答应你的条件,团练营的事今后就全交给你了……”
谢玉田说着手上发力,将闫守顺推出去四五步远,冲他挥挥手,高声道:“多谢闫通判给谢某面子!”
闫守顺见谢玉田终于妥协,暗自高兴,招呼捕快们撤走,自己返身回来道:“闫某与修二爷平日交好,怎能不送他一程呢。”
谢玉田看也不看他,一众乡邻也无人理他,闫守顺尴尬至极,只好讪讪地站在人群后面。
钟以士猜到谢玉田定是作出了让步,瞧了他一眼,叹口气,将仉云燕的拜仪进行完毕。
仉云燕做了修二爷的义子,发丧修二爷的事便好办了。
唢呐声一起,仉云燕为修二爷摔盆,痛哭失声,其哀感人,蓝花懂得仉云燕的心事,顿时哭得死去活来。
安葬完修二爷,乡邻各回各家,谢玉田一行人回到谢家镖局门口,见一人由关帝庙里出来。
谢玉田定睛细瞧,原来是张锦湖,不由又惊又喜,快步迎上去道:“锦湖兄?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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