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带来的联动效果很快传染了木马上的其他小朋友,这些不明所以的小朋友先是纷纷看向了那位痛声哭泣的小女孩儿,接着就看到了小女孩儿旁边的秦歌。
再接着,此起彼伏的哭声接连响起,这些极富演技的小朋友本身对小丑的形象并不反感,但在小女孩儿哭声的影响下,秦歌恶心的面容瞬间在小朋友眼中被放大成了恶魔一般的存在。
就好像你本身并不怕鬼,但偏偏有人非要强调世上有鬼,还有模有样的声称自己被鬼上过声,这种情况的结果就是,你会瞬间颠覆原有的无神论三观,然后浑身的鸡皮疙瘩以及汗毛瞬间冷厉而起。
在心理学上来讲,这是幼体在从众心理上的依从性,就好像小女孩儿哭有妈妈安抚,自己不哭就没有似的,所以这个时候,他们不哭就显得很不合适。
当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向秦歌,他的脸色迅速转白,虽然在颜料和伤疤的遮掩下很难看出他的脸色变化,但至少这一刻,他是真的慌了。
他很怕会因为自己的形象牵连小舞的第一次游乐场之行,可惜天不遂人愿,怕什么就来什么,他低着头一言不发,试图借此来乞求别人的同情和原谅,也希望当小朋友们看不到自己的时候可以停下哭泣。
小丑本身很招小朋友的欢喜,但像秦歌这种丑角小丑,并不负责滑稽搞笑,他以往在马戏团的任务,就是扮成恐怖的恶魔来让英雄暴虐,以彰显一种正义必胜的观念。
所以秦歌一直都很清楚,他有多招人嫌恶,之前要是没有糖果的吸引,根本不会有小朋友敢靠近自己,从事小丑行业十多年来,他从未得到过任何一个小朋友的欢欣。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东郊游乐场没有小丑吗?我闺女最怕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丑东西,来你们这里就是听说没有小丑才来的,这下可好,你们不光有小丑,还敢让小丑来玩儿游乐设施,你们就是这么对待顾客的?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退票,要么让他滚蛋”,小女孩儿妈妈,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端庄妇女,说起话来拿捏着尖细的嗓音,生怕别人听不出她话语里的高贵来。
检票员皱了皱眉,她很不喜欢这个女人的态度,但没办法,谁让自己是专门伺候这些人的,她牵强的赔着笑脸走上前去,“这位女士您先别激动,东郊游乐场确实没有安排小丑,这件事想必存在误会”。
“误会?是我眼瞎还是你眼瞎?你看看他这张恶心人的脸,就差把小丑俩字写脸上了,你好意思说东郊没有小丑?”,妇女扯着脖子,摆出一副天鹅的姿态,尖声冷嗤道。
“您请稍等,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请您不要血口喷人”,检票员忍着火气道,“这位先生,请问您是东郊游乐场的专职小丑吗?”。
这句话是问向秦歌的。
秦歌缓缓的抬起头,强忍着心理的不适和挣扎,脸上的红色疤痕愈发明显,他语气顿挫道:“不…不是,我是…是来这里和妹妹…玩儿的,我买了票,这是我的票根,我花了钱的,我…我也是这里的顾客,我应该可以玩儿吧?”。
“当然可以”,检票员温柔一笑,这个腼腆敏感的小丑,倒有几分可爱,“女士,你也听到了,他是来这里消费的,和您一样,他也是我们的顾客,所以他理应有资格坐在这里,和您和大家共同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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