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本人是罗斯人还是别的哪里的人不重要,只要你对当地有贡献。”景田爷爷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明白了,”我说道,“因为那家企业是库页岛上的纳税大户。”
景田爷爷愣了一下,看着我笑了起来,“有些方法比交税更省钱,不过你们这些小孩子天真一点也挺好的,我们的世界也会因此越来越好。”
不过我已经明白了,景田爷爷的意思是给当地的地方长官塞钱。
“我去联系日向,他应该能给我面子,安排我们的行程。”景田爷爷接着说道。
“日向?”我想到了什么。
“怎么?你也知道那个老头子?”景田爷爷问道。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我认识一个同姓氏的人。”我想到了飞机遇袭时吓尿裤子并且波及到我的日向紫丁,“不过应该只是同姓氏的人。”我补充道。一个垄断了当地药材市场的大企业的老板可能不能让自己家的孩子,去当空姐吧。不过紫丁确实也是库页岛出身,大概就我老家大部分人都姓王一样,日向应该也是库页岛上残留的日本人族群的常见姓氏。
由此我们分成了两组行动,杉树迫不及待地跟着小迦美飞去了欠美的老家开始在欠美爷爷的手稿中查找药方,而我们则准备跟着景田爷爷一起去库页岛搜寻那一味特殊的药材。
“您这么大岁数了还要您舟车劳顿配我们去寻找药材实在是过意不去,如果那边有人来接待我们,也许我们自己去就可以了。”
景田爷爷还是很有面子的,他给故交打过电话之后,日向那边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并且还安排了专门接待我们一行的工作人员。只不过由于库页岛的特殊历史地位,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三国趋于同盟的趋势可是这个争议之地反倒因此变得敏感起来,现在其实从日本过去并不通直航飞机,而且就算是坐船也必须在中途,其实不能说是中途,因为两边主岛隔海遥望的最近距离只有不到40公里,其实是要绕个弯子到旁边海域一座非常小的岛屿上换乘另一条船才能到达。景田爷爷看上去倒是精神矍铄,不过毕竟年事已高,我非常担心这样折腾,他的身体会承受不了。
“我这老骨头还硬得很呢。”景田爷爷展示了一下他并不存在的肱二头肌,“而且你们自己也很难找到那味药材,有几种药材和它都很相似,没有专业的只是很难分辨。我不会让自己累到的。到时候我只要坐在书房了喝喝茶,等着鉴别你们采集回来的药材就可以了。”
一切看上去都非常顺利,杉树和景田茶已经跟着小迦美出发了,但是意想不到的状况还是发生了,状况是发生在我们这边的。
即便是需要换乘才能到库页岛的渡轮也不是每天都有的,其实一周才有一班,就在我们等待下一班渡轮的时间里,状况发生了。
在我们还没有从媒体和新闻上看到消息之前,景田爷爷就接到了电话。
“我们和罗斯也要断航了。”景田爷爷挂断电话说道,“在下次的渡轮班次之前。”
“怎么会这样?”我叫道,“我们是同盟啊,怎么瞬间就土崩瓦解了?”
“大概也是做样子给其他国家看的。”宛培儿很平静地说道,“不过人类本来也是这样,和我们吸血鬼会信守承诺不一样,人类随时都会背叛契约,就算是真的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现在问题是我们过不去了啊。”我说道,“难不成游过去?”
我盼算了一下,将近40公里的距离差不多相当于一个马拉松了,而且是消耗比跑步大不知道多少倍的游泳,即便是水性很好的我也难说可能游过去,况且欠美和宛培儿完全不会水,景田爷爷也没可能,梅姐嘛……
“你在想什么呢?白痴。”宛培儿骂了我一句,“既然是断航,边境就算做做样子也会有看守的军兵吧,怎么会让你游过去?”
“你们也不要太着急。”景田爷爷安慰道,“日向说他会想办法的。”
“您和那位日向董事长关系真铁啊,”我不禁感叹道,“他居然愿意这么帮我们。”
“他哪儿有那么好心,因为他的人也有还没能回去的。”景田爷爷解释道,“我们只是顺道被戴上地添头,如果他能疏通到回岛的途径的话。不过他应该是有办法的。”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们提前打点好了行装,在渡船原本预定会航行的前一天来到了渡口所在的城镇,果然遥望着海峡就能看到对岸。
小镇很小,完全就是围绕着渡口而建的,除了几户渔家之外,剩下的几乎都是在渡口工作的人家,旅店也只有一家,只是为遇到临时状况暂住的旅客准备的。
在前台登记的时候我看着我们这一行人稍微有点犹豫。我、景田爷爷、宛培儿、欠美和梅姐,房间怎么分配合适,还是先问问这小旅馆有几个房间都是什么样的房间吧。
站在前台后面的应该是女老板本人,这个小旅馆犯不着专门雇佣一个前台,她身宽体胖但是头脑很灵活,一下就看出了我的困惑。
“我们这里一共五个房间,”她开口说道,“现在四个都空着,断航了你们不知道吗?明天不会有渡船了,也不会有别的客人来。你们坐巴士来的时候司机没告诉你们吗?还有一班离开这里的巴士,是三个小时之后。我们这里风景其实还不错,可以随便转转,要是你们想开两间房间休息一下,交个清洁费和服务费就好了。”
老板人很精明不过也很实在,让我感觉到了这里民风的淳朴。
“不,我们是要住下的。”我急忙说道,“那么四间我们都要了。需要具体登记谁和谁一间吗?”
“不用,其实我这里房间挺大的,两间也足够你们睡下。”老板确实实在。
肯定得给景田爷爷单独一间让他好好休息,梅姐也不能和我一间,所以三间和四间没太大差别,安排分配房间的时候回旋的余地也更大。
“不,还是要四间。”我说道,“我们想碰碰运气,万一明天能有渡船过去。”
老板笑了笑,“还真是一样执拗啊,和她。”
“她?谁?”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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