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威将军满高光和那些将校讨论起军力部署,一凡往里看去,王宫两处角落各搭小厅,雕龙立柱几乎被磨平,还被涂刷了黑漆遮盖。
小厅门框雕花镂空,面悬挂好几个三叠灯笼,照的周围通明。
左边厅里摆设长桌,周围是几把椅子,靠墙立着两三个矮橱,隔板堆满奏章和文簿。
右边厅子没有桌椅,但也立着几个高大的木橱,密密麻麻的塞着各县各乡的户簿档案,以及府库开支账簿。
这些东西可能供太守批阅,并无特别,一凡只是困惑不解,为何宫殿后墙挂满了字帖,隶书、楷书、行书、草书,苍劲有力,各不相同。
左手边,一个大字‘兵’,联‘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下联'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另一个大字'甲',联'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下联'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右手边,悬挂大字‘龍’,联‘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下联'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还有一字'城',联‘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下联'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中间的两张桌椅也是字画环绕,后墙被涂盖,用一扇巨大的屏风遮住半边,但仍能认出是‘夔龙宫’三字。
屏风字迹苍劲,写着‘平生一顾重,意气溢三军。野日分戈影,天星合剑文。弓弦抱汉月,马足践胡尘。不求生入塞,唯当死报君'。
屏风之也有牌匾,所题诗词字小,但更加气势恢宏,‘结束浮云骏,翩翩出从戎。且凭天子怒,复倚将军雄。万鼓雷殷地,千旗火生风。日轮驻霜戈,月魄悬雕弓。青海阵云匝,黑山兵气冲。战酣太白高,战罢旄头空。万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
两边立柱各挂字联,书‘威棱慑沙漠,忠义感乾坤’,下书‘老将黯无色,儒生安敢论’。
这些字帖不知何人悬挂,左边的雄心壮志,肃杀之气溢出纸裱,右边的又几多愁绪,难言戚戚之情,中间的则有怨叹,有表忠,可见其心境复杂难平。
振威校尉李骥领着一凡、花满城、花慕兰退出封魔府,走下台阶,李骥盯着那尊石狮子,郁闷说道,“得,可是领了好差事。
城中大小民宅,但凡闲置的,都已被征用,哪再找住处咧?还有那树妖,去哪里寻?”
“帐篷也行。”一凡说道,“对修行者来说,这都没什么。”
“帐篷也没咧。”
李骥叹了一口气,“妖族异动后,满将军不敢大意,召集全部主事军官商议。
为加强城防,四处大营抽调来六七千人,再加王城先遣军和封魔城原有驻军,一万余人集结在城内,物资所用早就分发一空咧。
城外大营尚未完工,将校还能有间屋子,副官、队正统统睡帐篷,你们没看那些军士,多数都露宿街头。
唉,这该死的妖族,时不时的就要闹腾。”
“你是说没地方住?我可不蹲在这,那还不如去城外得了。”
花慕兰已是貌美动人的大姑娘,出门就是这点不方便,和一凡、花满城还好说,被这么多军汉围观她可不愿意。
“要不这样吧,你们去我家将就一下得了。”
李骥想了想说道,“你们都是玛法的英雄,又被宣威将军器重,按说不能慢待咧,这实在也无奈。”
“如此便好。”花慕兰松了一口气。
李骥常年驻守在封魔城,因此置办了宅子,迁来了家眷,说是座落于服装店后面,几乎用光了他的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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