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寿寺内建筑绚丽,松树繁茂,树阴密布,景色十分美丽,有流水横贯东西。可是朱棣却没有什么心情欣赏,只是牵着孩子一路闲逛,早就在古籍上看到说是嘉靖十四年,一场大火将该寺毁于一旦,仅存两座砖塔。经历此次劫难,庆寿寺元气大伤,风光不再。嘉靖十五年又被改为“讲武堂”、“演象所”,只是再也没有了昔日的规模。
好在两座佛塔还在,苏培盛亮出了贝勒府的腰牌,朱棣一行人顺利进入,缓缓参观起来,为了掩饰心中焦虑,开始给两个孩子讲述二位大师的生平。
朱棣一路留心周围,即期待着道衍尽快出现,又怕他还是前世的面貌奇特,吓着孩子们,可是午时将近,依旧没有任何人上前相认。
最后还是玉英有些饿了,拉扯着朱棣要去外面吃大餐,一个路过的小沙弥听到后,笑眯眯地一施礼:“施主,本寺有免费斋饭供应,请随我来。”
朱棣盯着这个莫名冒出的小沙弥看了片刻,想着确实到了午膳时分,何况道衍不出现,自己还不能真不能离开,这才点头应允。
小沙弥带着众人来到一间素雅的禅房,不一会就端上一大盆青菜萝卜炖粉条,和一大盆的米饭。
玉英失望看着桌上的饭菜,小嘴一瞥愤恨地把筷子一扔:“阿玛,我才不要吃这个!我要去吃大餐!”弘晖也端正地坐着,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朱棣有些明白了,想必是道衍这家伙顾忌孩子们在场,便招呼苏培盛:“多派几个稳妥人送两个小主子回去,你也跟着一起,路上找干净地方先吃点。”
等苏培盛领着孩子们出去了,一个清秀的和尚推门而入,进门就冲着朱棣行大礼:“陛下,贫僧终于等到您了。”
朱棣冷漠地回道:“什么陛下,我是四贝勒,可当不起你这声陛下!”
道衍立刻从善如流地改口道:“贫僧明白,贝勒爷,贫僧文觉,来自五台山,刚刚游历至此地,特邀请贝勒爷来此小叙。”
朱棣轻咳一声,伸手扶起了面前这个陌生的道衍:“大师请起……以后切莫再乱说!”
道衍双手合十微微欠身:“谢贝勒爷,您放心,这房间看着普通,却是贫僧亲自改造过的,外面一点声响都听不到。”
看着道衍装模作样的样子,朱棣不由得笑道:“行了,你说有要事相商,是什么事?我现在只是个贝勒,千万不要说送我什么帽子的混账话。”
道衍笑道:“贝勒爷,瞧您说的,贫僧只是听闻您自幼喜读佛典,广交僧衲,深通佛理,十分神往,想要去您府中深入探讨一二。”
朱棣冷冷地盯着面前这个自称文觉的和尚,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开口。
道衍再次双手合十微微欠身:“贝勒爷,贫僧来自五台山清凉寺!”
五台山清凉寺,莫非是顺治爷有什么事?可说不通啊,宫里面风平浪静的,可这道衍一身本事深不可测,他一再强调这个肯定有问题。
朱棣无奈地摇摇头:“听见了!用不着重复!说吧,五台山怎么了?”
道衍抬头低语:“爷可知道行痴?他就在云台山修行。”
行痴,朱棣自然知道,他可是自己今生的亲祖父,早年间皇阿玛和额娘讨论的时候,总以为自己年幼不懂事,从来没有背着自己。
朱棣厉色道:“爷不知道什么行痴!你再胡言乱语,爷现在就杀了你!”
道衍大步前行一步,逼近朱棣:“多尔衮的宝藏!爷可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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