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峨嵋派苦言师太的关门弟子,本来极有天赋的她会成为峨嵋派下一任掌门。
可是,命运让他们相遇了,可也难怪,这样一位完美的女人应该遇见完美的男人。
直到那一天,岳夫人生下他们唯一的女儿,就因难产去世了。也是自从那一天,岳虎阳就很少笑过。
徐云野在画像前深鞠一躬,往屋内走去。
他终于看见了,那个曾经的王。
他已没有了当年的威风与气魄,现在的他只是一个面容枯黄,病入膏肓的老人,虽然他现在才刚五十多岁,可却老的不像样子。
八年前,他患了一场大病,没有人说的出他究竟患的是什么病,更没有人能够治好他。
如今,他的眼神里早就没有了当年的狂野,有的只剩下空洞,他看着天花板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许是他当年威风的场景吧。
徐云野轻轻地说:“大哥。”
岳虎阳艰难的扭过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六弟,你来了。”
“我来了。”
“你本不该来的,教中的事情,二弟他们安排的很好。”
徐云野知道,他不是不想自己来,只是他不愿意让自己看见他现在这副样子。
“可我终究还是要来。”
“怎么了?”
“你是我大哥。”
岳虎阳把脸扭了过去,“萍儿,你六叔来了。”
一会儿,一个小姑娘把头探了进来,却不敢走进来。
岳虎阳微笑道:“你这孩子还是这样,他是你的六叔啊,你曾见过的。”
女孩这才走进来,双手紧捏着衣角,“六叔。”
徐云野点点头,“好久不见,萍儿也长大了啊。”
这个女孩儿,就是岳虎阳的女儿岳沛萍。
徐云野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儿,可如今她已经出落的如此美丽了,看上去就跟她母亲当年一样。
岳沛萍低下了头,什么也不敢说。
岳虎阳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过来,他握住岳沛萍的手,脸上充满了久违的笑。
“去吧,给你六叔泡杯茶。”
岳沛萍看了眼徐云野,又看向自己的父亲,还是点点头出去了。
徐云野道:“平儿,今年得有十七岁了吧。”
“十六,再过两个月就是她的生日了。”
“当年的时候,多好啊。”
岳虎阳闭上了眼,“是啊。”
“大哥,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个事。”
“是老九的事吧,我听说了。”
“我……”
“你做的没错,他犯了教规,这是他应得的。”岳虎阳摇摇头,“也许,这才是他的归宿吧。”
“我想,辞去我执法长老的职位。”
“你不该和我说,现在管事的是二弟。”
“可是,我总是要和你先说的。”
岳虎阳突然咳嗦起来,徐云野赶忙扶起他。
“我的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
徐云野低下了头,“别说这种话。”
“可这是事实,六弟,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岳虎阳摇摇头,“要是能好,九年前就好了。”
岳虎阳拉住徐云野的手,紧紧的握住,“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相信我会好的。”
徐云野紧紧咬住嘴唇。
“你还没回教里汇报吧。”
“是。”
“那就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徐云野又看了一眼岳虎阳,他站起身,“我走了,大哥。”
“六弟。”
“怎么了。”
岳虎阳挣扎着坐起来,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教里的事情,拜托了。”
“我会的,你保重。”
岳虎阳没有回话,又呆呆地望向了天花板。
徐云野向屋外走去,正遇上岳沛萍。
她还是怯生生的,“六叔,你要走了吗?”
“嗯。”
“茶快好了……”
“下次吧。”他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过头,“萍儿。”
“嗯?”
“照顾好你爹。”他只留下这一句话。
岳沛萍再看时,人已经不见了。
她看得呆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刚想进屋,走到门口,突然发现了让她惊异的场景。
她的父亲,病倒了九年,期间受了多少苦,连哼都没有哼一下。这位曾经的王,他的坚毅与勇气远超出了常人。
可现在的他,眼角分明挂着两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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