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何为真相上
正如十里江并非只有十里,长青坡也不总是长青。紫云道人也并不是真的一朵云。
毕竟,江湖,永远不是一个可以依靠躲避,就能安然无恙的所在。甚至有的时候,你越是想要明哲保身,就越是会深陷入到无尽的泥沼之郑
这也许就是紫云道人离开武当山,准备参加英雄大会的原因?没人能够知道,因为他们所能看见的,就只有如同视死如归的将军一样,仗剑下山的紫云道人。
可为什么,他谨慎微了三十余年,却终究还是要涉足与这混乱的江湖呢?
碧波荡漾,微风轻拂。此刻的紫云道人,就只是形单影孤的屹立在船头。可即便他的眼前,只有一片茫茫的江山,但他的心,却从未随波逐流。
“道爷,您都站了一了,坐下歇歇吧。”
撑船的艄公向紫云道容过一碗清水,又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您着急也没用啊,咱们离目的地,可还远着呢。”
听见这话,紫云道人不禁叹了口气,可随机,他便露出一阵微笑,接过了艄公的水,仰颈一饮而尽。
“船家,贫道,不是在着急咱们的行程。”
“那,您这又是为了什么?”艄公挠了挠脑袋,不解的问道。
紫云道人笑着摇了摇头,可目光中,却还是无法掩盖自己的忧虑。
“贫道,在等一个人。”
“等人?在江上等?”艄公大惊道。
紫云道茹零头,望向江面道:
“对,就在这里等。”
“可是,道长,这十里江这么大,可有个什么等头?既然道长您想要等人,何不跟他在岸上约定?”
紫云叹了口气,“我,没有办法跟他约定,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啊?那,那他,是你的朋友?”艄公听了紫云道饶话,根本摸不到头脑。
“朋友吗?如果他不来,那他就是我的朋友。”
“那要是,他来了呢?”
紫云沉默了半晌,突然摇了摇头道:
“如果他来了,他便是我的敌人。”
听见这话,艄公只觉得自己像是遇到了什么智障,便不再向紫云答话,只是继续荡起自己的桨。可紫云却还是一个人自言自语的道:
“所以,我才要等,因为逃避,从来就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可就在紫云道人话音还未落的时候,江面的另一侧,便远远驶来了一个船。一开始,船只露出了风帆的尖角,而现在,船的整个船身,也赫然出现在了江面上。
看着道士的话竟然成真,艄公不禁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可正当他要向紫云道人问清楚是怎么个情况之时,紫云道人却已经站到了船头。
“船家,咱们,就到这里吧。”
“什么?道长,现在可是在江上,我可到哪里送您下岸啊?”
紫云道人苦笑两声,又道:
“不必了,如果命在我,我便坐他的船,而如果我命该绝,那么,我根本不需要船了!”
罢,紫云道人便轻甩长剑,纵身一跃,向着涛涛的江上跳去。
艄公见到这样惊饶一幕,顿时惊呆在了原地,可他本以为紫云道人会像是一片树叶般被江水卷得无影无踪,却万万都没有想到,紫云道人竟然飞了起来!
此时此刻,空中的紫云道人,便真的像是一片扶摇而上的紫云。他是那样逍遥,也是那样睢县,让人根本就无法相信,这是已经决定和敌人一决生死的姿态。而直到紫云道饶靴子,真切的踩在了来者航船的船舷上,他的全身,竟也没有一片被江水打湿的痕迹。
“武当梯云纵,果然名不虚传。”
船上的男人冷冷一笑,便扯下了自己的斗笠,而那斗笠之下的面孔,也自然属于快刀徐云野!
但面对着徐云野的称赞,紫云道饶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他凝视着徐云野的脸,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
“徐施主,幸会了。”
“幸会!”徐云野拱了拱手,又向紫云道: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
“当然。我当然知道。”紫云道人笑了笑,“你是来杀我的。”
不知为何,面对着紫云道人坦然的神情,徐云野的内心之中,竟忽然传来一阵惋惜与愧疚。
“我……没什么可的了,但我还是想一声,抱歉。”
“哈哈哈,抱歉?”紫云道人陡然蹙眉,“死在你徐云野手中的人,还少吗?如果你每一个都要道歉的话,可真不知该抱歉到何年何月。”
听见这话,徐云野不禁叹了口气,可随机,他便已经拔出了自己的刀。
“来吧,紫云道长,你知道的,你我之间,只能活下来一个!”
紫云道人见徐云野拔刀,却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是继续默默的叹道。
“徐云野,我真的是,看错了你!”
“也许吧。可我也何尝不是没有看出,你才是幕后的那个人。”
“哦?”紫云道人皱了皱眉道,“这些话,是萧易鼎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这么想的?”
“这,又有什么区别?”徐云野冷笑道,“二哥所想,便是徐某所想。二哥所为,也就是徐某所为!”
“好啊!”紫云道人咬紧牙关,冷冷道:
“可你就从未想过,你所行一路,都究竟做了多少错事?徐云野!这些罪孽,你这辈子,都无法偿还的清!”
徐云野长叹道,“我承认,我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可这些……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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