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旬等来等去,没等到预计中的魔法攻击,却迎来了泼天盖地的箭雨。
这是大公的狡诈之处:既然精妙阵型奈何不了撒旬,那就在阵内埋伏下弓箭手,借撒旬注意力集中在法师身上,对准撒旬瞬发了一片箭翎。
就算撒旬是个不死亡灵,只要射伤伯利莎,自然能牵制撒旬。说不定能逼迫撒旬就范,直接投降。
论起敢用孱弱而珍惜的法师当成火力吸引,除了拉斐尔大公这种泼豪冲天的大贵族,没人敢这么浪费魔法师资源。
只是拉斐尔大公打错了算盘,任何一个卡西克人都知道,在法师吟诵咒语完毕之前,都是杀死魔法师的最好时机。一排没有骑士保护的法师,就是赤裸裸的人肉靶子,这种送人头的好机会,没人会放过。
可偏偏撒旬就不是个纯粹的卡西克人,甚至还不是个优秀的游戏玩家。至少撒旬忘记了这时候是攻击魔法师的最佳时机,居然还在犹豫等待。
但正因为撒旬的犹豫,留下救护伯利莎的时机。撒旬抬头看见漫天飞来的箭翎,毫不犹豫地扑到伯利莎身上,承接了所有箭雨的攻击。
伯利莎见撒旬却被射成了刺猬,刚要惊呼,撒旬拍拍胸膛,轻松自如得仿佛在谈论美好的天气:“没心都杀不死我,这样的小伤算个屁!”
撒旬说罢,立刻转过身去,满脸扭曲着写满痛苦,抽搐得堪比毕加索大师的抽象名画,尴尬不已:“没事果然没事,可还是痛啊!好痛好痛!”
突然,撒旬愣了一下,因为脑海中一个闪亮的进度条,正在迅速增长。自己活动一下身体,感受着箭簇摩擦肌肉的痛感时,这根进度条就会再次增长。
进度条的变长,居然能够迅速恢复体能,撒旬甚至感受到有些浅小的伤口正在恢复,有的箭翎正在从伤口中脱出。
“难道我金刚狼附体啦?帅啊!”
撒旬精神大振,下意识试探着伸手对准大公面前金光闪闪的盾牌喊了句:“复制术?”
果然一排同样的盾牌墙再次出现!撒旬差点忍不住狂笑:一直没动静的系统,居然生效了。神仙也猜不到,大公的这批箭翎,竟然是福气。
撒旬指挥复制出来的护盾去保护伯利莎,没了后顾之忧,神情大振地挥着背棘冲了上去。
就算这次还要再怼盾牌,老子有的是时间陪你玩。一定把你们这群王蛋怼回老家,再也不能出来害人。
撒旬感觉意气风发,能抵挡整个世界!但是绝对没猜到,自己抵挡的不是骑士勇猛的剑罡,也非法师迎面扔过来的魔法,而是一片腥臭难闻的液体。
撒旬抹了一把脸,有点楞,这个损招为什么有点熟悉的感觉?这个配方为啥透着股阴险卑鄙的下贱味道?
撒旬捻了捻手指,感觉着指尖粘稠的质感,借着月色和火光的映衬,端详着液体的颜色,突然大怒:“这特么是掺了屎尿的狗血啊!”
撒旬气愤之下还带着无限迷糊:这种东西就算在地球上,也属于百年前的老古董,只在传闻中听说过,从没在现实中遇上过。
卡西克星上,风土人情近似地球上西方文明的中世纪风格,怎么会出现这么接地气的东方神秘学物品?难道还真把自己当成了魑魅魍魉,泼我狗血来辟邪?
自己到底是做错了啥?从到了卡西克星,缺心脏没身份,被恶人撵着跑,现在还被淋狗血。这一系列令人发指的经历,是谁策划的?还有良知没有?还有人性吗?
撒旬气结,动作不由得也慢了半拍,这个情况落在大公众人眼里,却意味着截然不同的想法。
撒旬不知道,昨日遭遇大公的一战,只不过出了几棍,毒晕了一批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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