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家也是两层土木结构,上面有青瓦。只见中间是正房,左边有两间房间,应是卧室,右边是厨房,有土砌起来的灶,堆了一些柴火。在灶旁边有一簇小火堆,放了一个铁制的三脚架,上面摆放着个外面被火烧得黑黑的铝制锅,墙也是被长期烧的柴火熏黑了。
里面有肉,女主人说这是肉骨头熬成的汤,要吃好几顿。小北一看,应该一顿就吃完了呀,女主人解释才知道,原来是肉舍不得吃,给家里老人和小孩吃过之后,她和村长都舍不得吃肉,每次都往里加蔬菜,然后端出来吃,每天的饭菜就是这样一碗菜,配个蘸水(也就是辣椒水),加拌饭(米饭+包谷饭),就吃了。
众人都有酸酸的感觉,更不用说上海的客人了。
“小朋友,你在做作业吗?”路小北看到村长家小男孩正在做作业。
“不是作业(ye),是作业(nie)!”小家伙有点气愤。
“呵呵。”陈支书和当地的工作人员都笑起来,上海的客人觉得莫名其妙。
“这小咪多,虽然上学了,普通话说不标准,是马普(当地白马县,本地人称自己说的普通话为马普),有些字说的普通话标准,有些就不标准了,就是方言了。”经过陈支书的解释,上海的客人明白起来,也无奈地笑了起来。
村长一家是局促的,无措到不知手脚应该放哪,该说什么话,之所以这样,首先是由于没出去过,没经历过外面的世界,突然见到大城市来的客人,又得说普通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其次是囧于家里家徒四壁,除了一小台破旧的小屏幕电视之后,唯一的家用电器就只有电磁炉了。
堂屋,也就是城里人所说的客厅里,有破破烂烂的沙发。家里好在除了房子之外,还有一项财产,那就是三头黄牛,一公一母两头大牛,还有一头小牛。没牛圈,是拴在院子里的一棵梨树上养着的,地上有牛饲料,枯草。
拴牛的地方混着牛粪,苍蝇“嗡嗡”直飞,闻得到牛粪的熏臭味。
大家身上都有灰尘,去水缸边用水瓢打起水来洗手时,小北发现水缸里有青苔。
带着沉重地心情,顺着进村入户路挨家挨户地走,有人在家的农户家就去家里瞅瞅,话话家常,没人在家的农户家就在周围看看。
“这一带的老百姓大部分是苗族,我们这有个说法是苗族占山头,所以你们看,村子在山头或山腰的大部分是苗族同胞居住的。壮族在水头,有水的地方大部分是壮族同胞居住。很好区分的。”指挥长向上海客人如是介绍。
“我们寨子穷!离乡上远,离县城更远!有本事的都出去了,甚至有些挣了大钱,在县城买了房子安了家。剩下的,在寨子里的,大部分是老人家,年轻人都到广东那边工厂打工了,老人家在家领小孙子小孙女读书。”陶村长向我们介绍村里的情况。
“还有些懒的,不想出去的,或者出去外面苦不得吃,受不住累又回来的,想着在寨子里面舒服,苦一天,栽点庄稼,卖点钱,约上三五个亲戚朋友,街天去乡镇上喝点小酒,哦,想着比在外面工厂里面做工舒服多了!穷,人又懒,媳妇都讨不着,光棍多呀!”陶村长无奈地说。
钱主任及指挥长正要搭话。这时,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位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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