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几个保安围过来,眼尖的保安队长发现被打的竟是少东家,于是,指着肖家译,大叫一声:“上,大家把他拿下。”四五个人蜂拥而上,把肖家译扭到总校行政办。
有关领导和保安大队长查看了监控,加上其中一位门卫详细地叙述了当场所看到的事情经过。人证物证,肖家译无从辩解,整个处理过程中,他几乎一言不发。
肖家译向国际部校长动手,这一重磅消息,在全校教师之间不胫而走,很多老师深感意外,也有人迷惑不解。对此,大家议论纷纷,都观望着事情的处理结果。
肖家译回到办公室,低头不语,和往常一样,照常上课,照常改作业。章如菊在一旁教训道:“家译,不就是把车刮了一下吗,喷个漆也花不了多少钱,至于动手动脚吗?”同事一场,她在想办法怎么托人情为他减少麻烦。
莫刚说:“译哥,你平时好像从不和人交手的,今天怎么了,你交手也要看看对象吧,你知道被打人是谁吗?他是国际部新来的校长,老板的大公子,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大家的关心,让他有点乐。他心里十分清楚,动手的后果是什么。前两天,他和家里通了电话,父母告诉他,近几天肖浩天在学校打篮球,摔坏了右腿,腿上还打着石膏。他想,该回家了,欠儿子的太多,在儿子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能再缺席了,父母年岁已高,也需要人照顾。凭他丰富的教学经验,加上年富力强,在湖北老家,可以轻易地找到一所学校任教,最重要的是,还给任苇一个自由的空间。
下午,总校行政办经过商议决定,对肖家译给予辞退,近日和学校解除合同,鉴于对当事人名声的保护,不通报。
坐在办公室,姚一帆揉着肩膀,他不知道和自己发生冲突的老师是谁,但他不可思议的是,这个看上去充满书卷气的老师怎么如此蛮不讲理?这样的老师怎么为人师表?
手机响了,是姐姐姚晴打过来的,她气呼呼的:“一帆,你今天是不是公报私仇?你也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你和一个老师蹭了车,应各打五十大板,怎么能将一个老师开除呢?是谁给了你那么大的权力?实话告诉你,这位老师,我喜欢他,如果你开除他,我会上告给老爸,告你滥用职权。”
当事人是姐姐的男友?姚小帆暗自好笑,不是冤家不对头啊。不过,今天处理肖家译一事,姚一帆根本没有过问,没有插手,更没有施压,完全是总校行政办研究决定的。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姚一帆定眼一看,是任苇。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平时不轻易进他办公室。
“请进。”他放松了坐姿,往后仰了仰。
任苇走近他,毕恭毕敬地说:“姚校长,今天动手打你的老师确实有错,我为他的莽撞,代他向你道歉。”
“你代替他向我道歉?”姚一帆重复了一遍,不解。
“是的,他就是我的老乡,现在的男朋友,他叫肖家译。是他,在我和奶奶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站了出来。”她早已泪流满面,“如果你将他开除,他将失去工作,那么,他的整个家就全崩溃了,他和老婆离了婚,一人支撑着一个家,他的爸妈现在已下岗,儿子一直有病在身……一个普通家庭的艰辛,你也无法想到的。他在春雨工作了近十年,把最美好的年华献给了春雨,不能因为和你的一场冲突,他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乌有。请你看在我们是老同学或者同事的份上,我求你将他留下,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任苇怕冷似的搓着手,情不自禁寒噤了一下。
这位肖家译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值得姐姐和任苇都帮他说情,而且是离过婚的,真是太奇妙了,姚一帆有些好奇。这件事有些棘手,他静了静,从桌面上抽出一张纸,递给了任苇:“你放心,安心上课去吧,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
有困惑,找汪铁程大叔,这是姚一帆信奉的法则,经过相处,他认为汪铁程是一位足智多谋的好帮手。
汪铁程听明姚一帆的来意,他也知晓了姚一帆和任苇的特殊关系,略为深思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计策。他说:“目前,我们春雨集团在湖北开办了一所学校,那儿,需要我们这里派遣几位有经验的老师,便于教学教研的双边交流。我也听说过,肖老师的人品和教学功底都很好,可以作为派遣教师的身份。这样,各方面都顾及到了。”
对于汪老师的妙计,姚一帆点头称是。
位重权高的他,既有辞退员工的权力,又有保全员工名声的修养。对肖家译的包容,也是对任苇的尊重,姚一帆心疼任苇慌乱惊恐的眼神,没人宠她成公主,我来把她宠成王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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