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哼哼,请问,可有入赘到字据?可有写明,孩子以后只姓陈?”朱海龙咄咄逼人地道。
“这个字据嘛,本来是要写的。可是,霞姑在海上救的那男人,醒了以后,完全忘记了自己以前的事情。后来,又在十年前一场风暴中失踪,再也没有回来。这字据虽说是没有,但是……”陈潮生据理力争。
“你别再啰嗦了!当初朱陈两家先祖定下的规矩,只有朱陈两家的嫡亲血脉,在“掠彩猪”中获胜,才有资格获得去水神殿当学徒的机会。
现在这个陈展有个来路不明的爹,又没有入赘到字据,那肯定不能算陈家的种!”朱海龙青筋暴露地大声呵斥着。
“虽说陈展的爹没有入赘的字据,那是因为他神经错乱了。”陈潮生口气弱了许多,“陈展是我们霞姑亲生的儿子,又是在我们陈家长大,那当然就是我们陈家的人!”
“你放屁!你说这样的屁话,对得起朱陈两家的列祖列宗吗?
三岁小孩都知道,血统都是跟着爹的,你爹姓什么你就姓什么!他的爹爹姓陈吗?”朱海龙指着台下六神无主的陈展吼道。
再说了,你们陈家都是矮子种,这个陈展才十三岁,身高就快尺了!怎么可能是你们陈家的种?
你把这样一个不明来历的野种当子孙,简直是丧心病狂!”朱海龙一看陈潮生气势弱了,顿时气焰嚣张。
“朱海龙!陈展他爹是落难到此,跟我成婚,这都是大家知道的。后来他爹死于风暴,再没能回来而已。怎么能说我家展儿是野种呢?”正是陈展他娘霞姑,强忍着热泪质问朱海龙。
“你个妇道人家,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鬼知道你那男人是哪里来的野男人,你儿子有个来路不明的爹,他就是野种!”朱海龙一边厉声呵斥着霞姑,一边出手把跟前的霞姑推搡开去。
“你他娘的才是野种!”只见人影一闪,正是陈展抢上台来,照着朱海龙的鼻子抡了一拳。
陈展在下面一直听得分明,关于父亲,大家都说早年出海遇到大风暴,去见了海神。关于身世,陈展从小一直把自己当着是陈家人。
可是,现在朱海龙大声诋毁他是野种。朱家人一个个在周围指指点点,小伙伴们的目光也都是躲躲闪闪。
陈展只觉得五雷轰顶,头皮发麻,全身打冷战,心中如千万把尖刀在扎一般。
当陈展看到朱海龙当众斥责推搡母亲,又一次听到“野种”这个词从朱海龙嘴里蹦出来的时候,所有的屈辱、委屈、无助都转化成了无边的怒火。
于是,忍无可忍的陈展跃上高台,抡出了一拳。
因为陈展的速度的确太快了,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朱海龙已经像一只沙包一样飞了出去。
盛怒之下,陈展打完一拳,正准备跟进一脚。
这时候已经有人反应过来了,蓝影一闪,前来担任裁判的刘峰起出手挡下了陈展愤怒的一脚。
“陈展,还不快快住手!”陈潮生走过来拉住了陈展。
“放肆!在本官面前还敢出手伤人!”镇长龙得水面色一沉,大声呵斥道。
“不好啦!大族长不行啦!”朱家那边传来了哭腔。
本来这朱海龙本来年纪就大了,身体每况愈下。刚刚看到儿子的惨状难免气急攻心,加之陈展又是含恨出手,冲上去的抡的那一拳力量又奇大。
综合各种因素,陈展这一拳,竟然将朱家大族长朱海龙给打死了!
朱家人一看大族长被打死了,群情激愤。
“杀人偿命!”
“打死那野种!”
“替大族长报仇!”
……
许多朱家的青壮族人纷纷抢过来,要打死陈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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