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劝说下,白玉京也起过放弃念书,山下去找份生计的念头。
但,他母亲得知后,却拦住他,告诉他,要去坚持。
他说,像他这般愚笨之人,就算坚持也不会金榜题名,不如随波逐流,做个寻常人家。
母亲又说,那最后再试一次吧。
他望着母亲那双期盼的眼睛,还有那双因为长期干农活,长满老茧的手。
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可是,人一但起了放弃的念头,捡起来可不是那般容易。
第四次,白玉京又不出意外地再次落榜了。
他无颜回来面对母亲和山上的人,便去镇上找了份账房先生的生计。
三年后,母亲病入膏肓。
托人把他从镇上找了回来。
她神志不清的掏出了一个打着补丁的荷包,里面零零散散的放着几两碎银和十几枚铜板。
她看着他,指了指这个荷包。
闭上了眼睛。
白玉京看着这个荷包,泪流雨下。
因为,这个荷包正是自己每次进京赶考,母亲给自己放路费的荷包。
没想到第四次落榜后,母亲还相信着自己,也没想到三年过后,母亲还在为自己准备进京赶考的路费。
白玉京拿着这个荷包,用力地磕了三个头。
鲜血染红了这土黄色的泥土地。
也染红了那个荷包。
更染红了他那颗早在别人冷嘲热讽中凉透的心。
后来,白玉京又落榜了六次,在第十次,终于高中成状元,走上了圣殿。
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望着双鬓斑白的白玉京,有点失望的摇了摇头。
皇帝问他,他想要什么赏赐。
他说,他想给他母亲讨个诰命夫人的牌子。
皇帝不愿,他便拿出了那荷包。
说起了母亲的事情。
那皇帝听完后,破例的给他母亲,封上了一品诰命夫人的官职。
并称那座山,为荷包山。
用来纪念那平凡伟大,一直坚信着自己孩子能够金榜题名的母亲。
……
荷包山,因为一个人,有了名字。
也因为一本从来没有人看过书,变得热闹起来了。
无数带着刀剑的江湖游侠儿,挤满了山上山下的客栈。
那些游侠儿,有好有坏。
就像白玉京,落榜之后的那山民劝他和冷嘲热讽的言语一般。
他们好的,老老实实遵守着规矩,不去欺负那些寻常山民。
他们坏的,拔刀而出,霸占着那一间间山民盖的屋子。
就连荷包山上的县令衙门,也被那群没有规矩的游侠儿霸占了。
对了,这衙门前身,就是白玉京的家。
也是,白龙山上唯一一间泥瓦房。
荷包山上新上任的县令,刚刚二十出头,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他面对着这群游侠,毫不犹豫的拔出了长剑。
他想要守护着这山民。
就像白玉京的娘亲,守护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可惜,满腔热血的他被一个半面刺青的男人,一刀斩去了胳膊。
他怒目盯着那些游侠儿,说着,大齐朝廷是不会放过他们。
那些游侠儿们听完哈哈大笑。
大齐,也是他们现在的国度。
一个和大夏,大明并存在这片土地上的三大王朝之一。
只是,先皇驾崩,新上任的皇帝李明景,唯唯诺诺,软弱无能。
不仅是周边的大夏,大明看不起大齐。
就连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大齐人都看不起自己的国家。
“你是说六扇门那群捕快?你忘了那群趾高气昂的捕快因为得罪了十大门派的人,被发了江湖诛杀令吗?你看他们敢从长安出来吗?”
“你还是再说那些锦衣卫?他们敢把手伸的那么长吗?我还记得,上次锦衣卫白衣统领,非要去管四大家族的家事,硬生生的被斩成了人,棍送回了长安!”
“朝廷?不就是一群被困在长安的笼中鸟吗?”
那个半面刺青的游侠儿手持一把三十来斤的大关刀。
他狞笑着走到了那县令面前。
扬起刀大声说道。
“就算是李景明那少年皇帝敢挡在我们财路,老子也照杀无误!”
火光下,刺青男子脸犹如索命的恶鬼一样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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