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徐莫走进房间的这段时间里，布鲁斯韦恩的眼睛一直在看着窗外，连眨都不眨一下。

他现在不太想说话吗？

徐莫理解现在的布鲁斯韦恩，他从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同时也给布鲁斯韦恩倒了一杯。

终于，布鲁斯韦恩说话了。

“我不喝，谢谢。”

谢天谢地，他还愿意说话，徐莫刚刚真的害怕布鲁斯韦恩就在那里呆呆地躺着，什么都不说。

“兄弟，你还活着，事情还有转机。”徐莫轻轻抿了一口自己那杯水，他虽然尽可能地带有希望的感觉去说这一句话，可是语气里还是稍稍透露出了无奈。

布鲁斯韦恩还是盯着窗户外面，他没有否认徐莫的话，因为布鲁斯韦恩也是一个相信希望的人，他相信的不一定是蝙蝠侠的力量，他愿意去相信戈登局长，愿意去相信哈维丹特，而且，无论什么情况，他都愿意去相信哥谭的市民们。

徐莫又把杯子往前递了递，这回他又确认了一遍：“你真的不喝吗？刚刚我拿杯子的时候杯子还是叠在一起的，这么久你一点水也没喝？”

布鲁斯韦恩终于把视线转移了过来。

他伸出了手，接过了杯子一饮而尽，之前他虽说他不想喝水，但看得出来，他很渴。

“我以后一生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徐莫。”布鲁斯韦恩喝完水后，把水杯又递给了徐莫，尽管他说话的语调非常平稳，可是他把被子攥的紧紧的，心里有一团火迟迟压着。

徐莫太理解这种感觉了。

可是，徐莫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安慰布鲁斯韦恩。

他要说什么？他要说没事的，哥谭还有白色骑士哈维丹特呢？可是徐莫自己知道这是一派胡言！

哥谭需要黑暗骑士啊！

现在黑暗骑士一生都无法站起来了！

布鲁斯韦恩眼里的一切，都已经成了灰色的了。

“你..应该相信哥谭的。”

徐莫又看向布鲁斯韦恩，希望着布鲁斯韦恩眼神里能再燃起一些希望之火。

“我当然相信哥谭。”

布鲁斯韦恩回答，但是他回答的语气不是有希望的那种语气，而是怅然若失的语气。

“只是，人们就算没看到蝙蝠侠被打败，他们会不会看到蝙蝠侠消失太久，而觉得蝙蝠侠已经放弃了哥谭？”布鲁斯韦恩看着徐莫，他很小声，怕被其他的病人听到。同时他也说的对，如果是那样，哥谭依旧会失去信心。

徐莫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手机收到了一跳短信，他急忙拿起来看。

原来是菲丽丝发来的短信，菲丽丝现在还不知道他在医院呢。

“小丑有了新计划了，你快来看一看！地址我一会告诉你！

菲丽丝

”

一看到小丑的名字，徐莫心里面还是一怵。

“小丑好像又有了新的计划，我得去看看是干什么的。”徐莫告诉布鲁斯韦恩，他也怕布鲁斯韦恩伤心，难得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转眼又要告别。

“你去看吧，哥谭需要每一个人。”

“好，回头我再来看你。”

“恩”布鲁斯韦恩说完后，好像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一时间没说出来，朝徐莫摆了摆手。

在徐莫走到了病房门口的时候，布鲁斯韦恩才说了出来。

“下次不用来病房找我了，我会要求出院的，我宁愿在家里坐在轮椅上也不愿意再躺下去了，下次就来我家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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