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延玉连忙喝道:“雪儿,你一个小孩,不得胡说八道。快向王爷磕头赔罪!”赵瑗刚听到飞雪的话,心中自是不悦,可是又不便和她计较。一见延玉呵斥飞雪,连忙说道:“陆夫人,不必如此。令爱不过是一个幼童,本王自不会怪罪于她。陆将军,刚才本王所言,将军认为是否有理?”
陆文龙无奈,想了好一阵,才说道:“王爷说得有理。只是小徒毕竟年少,偶尔行事鲁莽也是可能。不过这婚姻大事,草民觉得最好还是两情相悦的为好。强扭的瓜不甜,王爷以为如何?”赵瑗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陆将军说的也是。但小王认为他们两人彼此有意,并非无情。夏少侠在擂台上不是一时三刻,而是三日有余。
如果不是对舍妹有意,自然早就诈败下擂。又当众和舍妹交换剑鞘作为定亲信物,自然心中有情。否则以夏少侠的武功,他当时要是拂袖而去,绝对没有人能把他留住。前日不避危险,护送贱内和舍妹前去德山,足见夏少侠有情有义,是侠义之人。可是他回去一次后,便出尔反尔了。是不是陆将军伉俪觉得舍妹配不上令徒,因而不同意这门亲事,才让夏少侠被迫说出刚才的违心话?”
陆文龙暗自心惊,这赵瑗心思缜密,能言善辩,真不简单。刚下寥寥数语,不仅合情合理,让人无法辩驳,而且隐隐之中责备陆文龙,以师父的身份逼迫徒弟做失信于人的事情。陆文龙被赵瑗说得极为尴尬,急忙说道:“王爷多心了。草民绝对不会做这等下作之事,小徒确实不该失信。令妹出身高贵,美艳绝伦,性情贤淑,武功高强,怎会配不上劣徒。”
赵瑗笑道:“陆将军对过誉了,不过小王觉得他们两人极为般配,可以说是天作之合,又难得他们相互有意有情。君子应该成人之美,陆将军想必也愿意玉成这门亲事。”陆文龙被赵赵瑗话赶话,赶上了架子,只得说道:“这个自然,小徒能娶到令妹,那是他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我们夫妇自然没有异议。”
赵瑗便对飞云说道:“夏少侠,尊师已经亲口许婚,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飞云刚才见到师父被赵瑗说得神情尴尬,心中难受。因为自己行事鲁莽,让师父师娘处此难堪之境,心中自责不已。飞云心想,看来硬推看来是不行了,只能另想他法。
飞云想定,便说道:“王爷,草民的师父师娘品行高洁,怎么可能来逼迫自己的徒弟。草民刚才说的话,只是想王爷三思。含香小姐是金枝玉叶,过着的是锦衣玉食,仆婢如云的生活。而草民家中不过是几间茅屋,凡事要亲力亲为。草民是不想小姐如后过不了粗茶淡饭、吃苦受累的日子。”
赵瑗听完,点头说道:“夏少侠忠厚实诚,思虑周全,人品难得。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个就要舍妹自己来回答你了。含香妹子,你怎样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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