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忘了子琪兄你是文人。”公输木玖见谢禹不说话,恍然说。“那‘酒客’师从隐名大侠‘白狮子’,手上功夫了得,那‘日行百里’则是腿上功夫极致,二人向较,确实很有看头啊,哈哈哈。”
见公输木玖又有停不下来的事态,谢禹挪了挪脚步,企图暂时避开公输木玖。
“诶,子琪兄,不如我们下个赌注如何?”公输木玖一把抓住谢禹,他并没有注意到谢禹想要遁走,只是突发奇想,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殊不知被杨开听见。
“赌注?赌注!仲圭深得我心。”站在公输木玖右边的杨开听到赌注二字,眼眸里仿佛开了花。“仲圭既然想赌,那就要尽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完这番话,杨开想了想。
“我们就赌今晚的花销如何?诸位,今晚我们一块儿去鹿鸣馆,花销就由输的人出了,如何?”不消片刻,杨开笑着提议。“就这么说了吧?”他笑眯眯地询问众人
“今晚在下还须研读《文公》校本,就不去了。”谢禹微微皱眉,朝杨开拱手致歉。
杨开闻言愣了愣,笑着说:“禹兄为何不去?今日相逢,便是缘分,那到底是要一醉方休才好。”
“禹不善饮酒,况且明日在下还要上课。”谢禹说完,瞟了一眼公输木玖。“还有仲圭也是。”
公输木玖闻言,也是上前拱手:“对不住了,杨兄,在下答应了母亲,明日要与子琪兄一同上课。”
杨开看了一眼上前拱手的公输木玖,又朝谢禹笑道:“谢兄啊,这可不行呢,我们头一次见面你就要忤了我的意?这让我以后还如何交好与你啊?”被拂了兴致的杨开略有不快。
“既然日后还要交好,今日便不要迫于禹才好。”谢禹也朝杨开笑了笑。
“哦?”杨开闻言,右眉微抬。“谢兄所言是不想把在下当作朋友咯?”
“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禹的朋友自然是不会因为自己的喜好而迁怒于朋友,至于杨兄......”谢禹将双手负于身后。“要想禹把你当朋友,不若你先把禹当朋友可好?”
待到双方箭弩拔张时,众人这才注意二人陡生矛盾,暗叫不好。
惠叔虞首先劝说:“叔德,无非是笙箫纵酒,声色犬马之事,消遣无虞。若木头与谢兄是有正经事情,改天再说也不迟。”
公输木玖也上前劝解:“杨兄,子琪兄沉迷儒家经典文章,今天陪我来这观武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还要剥夺他晚上看书的机会,这该让他多难受呀。”朝杨开说完,他又回头向谢禹说:“子琪兄,杨兄他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解他,他虽然有时候脾气古怪了些,但是人非常好的。”
谁知杨开拨开加在中间的公输木玖,无视惠叔虞所言。令谢禹眉头一皱,怒气骤升。杨开见谢禹有怒意,又是上前一步。
“你最好给我道歉。”杨开笑眯眯的盯着谢禹,凑近了说道。“你的骄傲给不了你什么,反而会让你丢了什么。”
“如果骄傲给我的是君子气节,丢掉的是阿谀奉承,畏怕权势,我应该高兴才是。”谢禹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杨开,没有动摇哪怕一刻。“你杨开因一点情绪就降罪于人,可见不仁。仲圭是你朋友,因情绪而迁怒于朋他,则是不义。庭堂之下逼迫他人遵循你的意志,无礼。面对如此之人,在我并没有犯下什么错误的情况下为什么要道歉呢?”
杨开一怔,没有吭声。
一旁原本默不作声的蒋幂一拨眼前缭绕的云雾,张嘴轻言:“谢兄节直气正,杨叔德你可服气?”
“好,好,好!”杨开听完蒋幂所言满脸涨红,不由散尽了戾气。“禹兄品格,遇难而不退缩,遇权贵而不畏惧,遇侮辱而不失气节,真是让杨某佩服。”杨开顿了顿。“既如此,我等先下赌注,改日再行约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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