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龙想了想，一脸认真地说道：“那些视频，是欧阳霸天逼我拍的，他想把我拴住，让我死心塌地跟着他，他昨天得到风声，说是警方要调查他，便让我连夜拆掉这些硬盘，带到国外。我劝他把硬盘里的东西都删了，他不舍得删，说这些视频很值钱，不光能卖版权，还能有广告收入，非要让我冒险带到国外，我只好听从了他的命令。谁知刚到机场，就被你们给抓了。警察同志，这一切都是欧阳霸天的错，都是他逼的！”

“他是怎么得到风声的？”郝警官好奇地问了一句。难道警局里面有内奸暗线？

“一个名叫何小翠的保洁小妹告诉他的，这个何小翠是德科酒店的保洁小妹，他在工作的时候偷听到的。”孙大龙交代道。

“德科酒店？何小翠？”郝警官双眼一沉，震惊不已，敢情消息是从自家酒店里泄露出去的！

“好啊何小翠，我记住你了，等着卷铺盖走人吧！”郝警官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打算待会儿审问完，就打电话给德科酒店经理，立即开除何小翠！

望向孙大龙，郝警官继续问道：“你说是欧阳霸天逼你拍摄的？可是我看那些视频里，你挺享受的呀？”

“嘿嘿嘿，换你你也会享受其中的。”孙大龙猥琐地笑了笑。郝警官抿了抿嘴唇，没有再继续问，起身离开了审讯室，郝警官直奔欧阳霸天所在的审讯室。

刚才审问欧阳霸天和那些大汉的时候，主要集中在私放高利贷和暴力催债，并未审问小电影相关的事情。

既然孙大龙把小电影的事情推到了欧阳霸天身，那么，肯定要审问一下欧阳霸天的，毕竟不能只听孙大龙的一面之词。

“欧阳霸天，你也真够失败的，不出事，小弟们对你唯唯诺诺，出了事，小弟们都把罪行推到你身了，你说你这集团老大当的，是不是很失败？”郝警官奚落道。

欧阳霸天白了一眼郝警官：“呵呵，我失败？我一个月享过的福，普通人十年都不一定享的到，我要是算失败，那这世可就没有成功的人了！”

“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你以为你眼里的福就是福？海参鲍鱼香车美女就是福？你看看你这一副虚胖的样子，是不是经常失眠？是不是浑身不舒服？是不是高血脂高血压？”郝警官反问道。

欧阳霸天愣了一下，没有回答郝警官的问题。

“我本来以为，你只是私放高利贷，外加暴力催债，谁料你竟然还私拍违法小电影，那些女主角是不是被你逼的？”郝警官一边说着，一边坐到欧阳霸天对面。

“什么小电影？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欧阳霸天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孙大龙都说了，说你为了赚版权费和广告费，逼他拍摄小电影，而且，我们缴获了那些小电影的工作硬盘，里面有你们霸天集团的电子合同，很显然，这就是你们集团的隐秘业务。”郝警官缓缓说道。

“什么硬盘？”欧阳霸天忽地双眼一瞪，眼神中满是惊恐。敢情孙大龙那个孙子根本没有删掉视频和文件？

预料到几分实情之后，欧阳霸天当即脸色一变，委屈道：“警察同志，那些硬盘真的跟我没关系，那家传媒公司的业务一直都是孙大龙在负责，我从来都没有管过，一点不知情，孙大龙是在血口喷人，您一定要明察啊！”

“现在先不要喊冤，孙大龙还说，是你逼他拿着那些硬盘，到国外躲藏的，是不是有这回事？”郝警官继续问道。

“放屁！明明是我让他把视频删干净，然后让他轻装从简飞往国外的！”欧阳霸天辩解道。

说完之后，他明显一愣，当时就后悔了。他这么说，不就证明他刚才在说假话吗？

“你不是说你从来没有管过那家传媒公司吗？你不是说你一点不知情吗？为什么你又要说是你让他把视频删干净的？你怎么知道有视频？你让他把视频删干净是不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郝警官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欧阳霸天张着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现在很乱，很惊恐，如果私拍小电影的罪名也安到他头，那他可就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因为那些小电影中的女主角，很大一部分都是被逼的，被强迫的，而且很多女主角根本就不知道她们被偷拍了视频，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委屈自己一次就可以消除债务了呢。

可以说，一个女主角就是一起案件，这些案件累计起来，估计要一辈子在监狱中度过了！

欧阳霸天可以背高利贷、暴力催债的罪行，但他真的不敢背强迫女性的罪名，不光是因为罪行太大，还因为他真的没有参与过，只是没有去制止而已。

都怪那个孙大龙啊，搞什么不好，竟然搞这种东西！

“怎么了？没话说了？”郝警官忽然问了一句。欧阳霸天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和额头的汗水：“警察同志，我向你坦白，我确实知道孙大龙在做这个事情，但是，我真的没有参与，我的过错最多是没有约束好下属，我愿意承担连带责任，但我拒绝为孙大龙那个孙子背锅！”郝警官打量了一番欧阳霸天的表情，觉得他的样子看起来还挺真诚，也许他说的是对，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是欧阳霸天在装可怜呢？

哎，要是钱万仓在就好了，他那双眼睛随便一看，不就知道说在说谎，谁在说真话吗？

当然，郝警官也知道，就算弄清了真相，也得找到证据才行。

“你能证明你的说法吗？”郝警官继续问道。欧阳霸天想了想：“能，能啊！你看看我和孙大龙的聊天记录就可以了，我曾不知一次劝过他，让他不要再搞什么小电影了，可他就是不听，我看他就是个色魔，以公司的名义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手机？”郝警官眉头一皱，暗自嘀咕了一句。欧阳霸天的耳朵很灵敏，听到了郝警官的嘀咕，当即说道：“我的手机被一位长得很黑的警察同志给收走了，说是在警局里嫌疑人不能玩手机。”

“长得很黑的警察同志？噗我知道了。”郝警官没有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知道，这个很黑的警察同志十有八九就是黑仔。

念及此处，郝警官起身离开了审讯室，返回都办公室，找黑仔拿手机去了。

此时此刻，黑仔正在浏览那些硬盘中的文件，意图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证据。

不过，由于那些文件大部分是视频文件，所以，黑仔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看起了小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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