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怎么了爷!你醒醒啊爷!谁干的,这是谁干的!”孙恒扑到爷的身上痛哭道。
韩贵、陈大麻子从院里走了出来。
“大少爷节哀,你家孙老爷子畏罪自杀了。”韩贵一副惋惜的样子。
“怎么可能,我爷他犯了什么罪,竟然畏罪自杀?!”
“通匪,不光是你爷,你们全家都跟抱犊崮的马子有来往!”陈大麻子上前恶狠狠地说。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血口喷人!”
“老子名叫陈兴仁,外号大麻子!”
“陈大麻子?!你不是死了吗?”孙恒吃惊地说。
“老子命硬活下来了!要是老子死了,谁来揭穿你们孙家通匪的滔天大罪!”
“你……你无耻!”
“大少爷,咱这上头有令,通匪可是要枪毙的,不过你别担心,你对兄弟我那么好,兄弟我肯定不会见死不救,不过,要想消灾,可得破财啊——”
陈大麻子抢话道:“先拿一万大洋来消消灾,不然把你全家老小都得砸了!”
“什么砸了砸了的,你现在可是堂堂官军副营长,不可以再说马子的黑话!那叫枪毙!”韩贵呵斥完陈大麻子,又俯身拍拍孙恒的胸脯,“大少爷,回去你们弟兄仨好好商量商量,破财免灾啊兄弟。”
“要钱还是要命,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陈大麻子丢下一句话,转身和韩贵进了营部大门。
……
飞来横祸,人财两空。
回家的路上,两个兄弟仿佛也死了,垂着头任由骡车自己前行。
孙桂良安静地躺在车里,再也没了生息。
“咱爷的事儿不能让小五知道。”孙恒红着眼眶说。
“为什么哥?”
“这要让小五知道咱爷叫人害死了,他不得翻了天啊……”
“就小五那性子,非得去跟韩贵他们拼命去不可。”
“得想个办法把他支走。”
“支哪去?”
“先把他弄青岛去,让崔小姐看着他,然后我再回来给咱爷出殡!”
“爷……爷……”
到孙庄村口时,兄弟二人把骡车停在村口的土地庙门口,擦干眼泪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孙野正从院里出来。
“怎么那么久才回来?我正准备去县城找你们呢,咱爷呢?”
“咱爷去青岛了。”孙恒说。
“上青岛干吗去了?”
“咱爷不是让崔翰林帮咱在青岛弄个宅子嘛,崔府的管家老吴今天从青岛回来,正巧在县城遇见了咱爷,他说崔翰林给咱看了一处大宅子,价钱还不贵,让咱爷赶紧去看看合不合适,免得晚了叫别人买去了。咱爷他心急,连家都顾不上回直接买了票去青岛了。对了小五,咱爷还说要咱弟兄俩也赶紧去,咱们现在就走吧。”
“有那么着急吗?”
“不着急就叫别人买走了,现在青岛的宅子很抢手呢!”
孙野突然发现一直没说话的二哥眼圈红红的,好像哭过了似的。
“二哥你怎么了?”
“没怎么,刚才让风迷了眼了。”孙昌赶忙说。
孙野看看头顶纹丝不动的树叶,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二哥:“咱爷到底去哪了二哥。”
孙昌支支吾吾没说出话来。
“我都告诉你了是青岛,你怎么还不信呢,今天就还下午一趟去那的火车,咱们赶紧去吧小五。”孙恒有些急。
“大哥我没问你,二哥你说!”孙野直勾勾盯着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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