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闻声出来:
“神医,俺能做了主,诊费自然是俺出啦。”
郎中来到珍珠父亲床前,挽起袖子,切脉,切完了左手又切右手,之后又切右手,再切左手。
一脸认真的样子,惊得奶奶不敢出声,父亲躺在床上,闭着又眼,默不作声。
珍珠更是怕出一点声音,站在那里,都不敢呼吸了。
她屏住了气,她怕自己的呼吸声,哪怕一点点,便会耽误听到郎中切脉后的话语,
甚至影响郎中给爹爹治病诊断的思绪。
珍珠由于屏气,脸颊憋的通红,在等着郎中话。
可是,郎中诊完了脉,并没有言语。
只是从房里走了出来,到了奶奶的房里。
其实,刚才郎中用来诊脉而坐过的,靠近薛先生床边的木墩椅子是有来历的。
当郎中被请进了院门后,便被奶奶引领着,坐在了院子里的那张方桌前,跟奶奶聊话。
而珍珠却趁着这个当口,想给郎中搬一张椅子到父亲床前。
椅子此时正在院子里,这是爹爹一点一点的亲手雕刻的,而且椅子原型,是父亲给自己选的一个木桩子:
那年,村里有人要砍那棵上百年的银杏树。
薛先生帮了人家一个下午的忙,结果得到了这棵树桩。
这树桩啊,比珍珠都粗壮,爹爹每坐在书桌旁边,一点点的雕塑它,最后,竟雕出一张漂亮的椅子。
而现在,珍珠要把它搬进爹爹的屋里,珍珠用尽全力气,把椅子终于挪到六爹的床前,
她在挪椅子当中,心里一直在想:
“菩萨呀菩萨,求您让这个郎中给爹爹把病给治好吧。让爹爹也能像村里的叔叔一样,
开怀大笑、健健康康,再也不用卧床养病了,再也不用整日吃那些苦药渣子。”
珍珠想到爹爹胃病犯的时候,本来就舍不得吃的饭,还要吐出来,爹爹的心情一定特别不好受,
她和奶奶的心情也一样的沉重。
爹爹肺病犯的时候,整晚咳嗽。
他怕影响奶奶和珍珠休息,常常一个冉外面蹲着,也能尽情咳嗽几下。
那个时候,如果珍珠醒着躺在炕上,眼泪常在眼圈里转,他想爹爹真不容易,
白要去辛苦教书,晚上还要被病折磨,休息不好。
此时,珍珠在搬这个树墩椅子的时候,似乎要把所有的心愿,都许在了这个树墩上,
不,是想把所有的心愿都许在了这张漂亮的椅子上。
她使出所有的力气,要知道这样一个树墩子,成年男人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何况珍珠是个只有十多岁的女孩子。
珍珠终于把椅子搬到了父亲的床前,此时父亲睡的很沉,竟没有听到珍珠搬椅子的声音。
珍珠摇醒了他,示意他看看这张树墩椅子。
“珍珠,你这是要干什么?”
“爹爹,告诉您个特别好的消息:
来了一个郎中,他是个神医,他一定会治好您的病。
这树墩椅,是让他坐着来给您诊脉用的。爹爹稍等等,俺去请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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