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家主脸色僵了僵。
这年头都流行个联姻,虽说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约束力,但好歹面子上能让双方都放心不少。
可侯永却一口回绝了……
目光游弋,赵家主的视线最后落到了柴护院身上,忽的眼前一亮:“柴公乘,我记得你也尚未婚配……”
柴护院脸一僵,冷漠脸再也绷不住,连说:“赵家主有心了,吾所学练阳功,亦不可失却元阳。只得谢过赵家主好意,莫怪莫怪。”
说着,他瞧了瞧侯永,又看看赵家主,咬咬牙:“如若赵家主不弃……吾妹亦已及笄,秀外慧中、端庄娴雅……”
赵家主有些迟疑,柴护院的身份地位可比不得侯永,与他妹妹联姻,这恐怕……
侯永却皱了皱眉,拉了柴护院的手腕一把,站起身:“此事休要再提了。赵家主,你的来意我已知晓,业已看到赵家诚意,依我看,联姻就免了吧。”
“这……”赵家主又是一愣,看着侯永,柴护院同样大急,扭头看他,说道:“侯坊主,您的意思我清楚,但也请您莫要耽误我妹妹的前程。”
“前程?”侯永张了张嘴。
事实上,他的心态还没扭转过来,无法心安理得的把个女孩就这么无端端的送出去,哪怕与这个女孩尚未谋面。
可听柴护院的意思,这么做,似乎不全然是为了侯永考虑……
转念一想,侯永恍惚间明白了。
这个时代就这样,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过了门再慢慢培养感情,柴护院的妹妹不嫁赵氏公子,也会嫁给另一个人,身份地位恐怕还未必及得上赵氏公子。
从这方面考虑,柴护院将妹妹推出来,恐怕,也是想借这个机会,给自家妹妹找个好归宿吧。自己断然拒绝,说不定,倒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想到这儿,侯永不由蓦然,再次在心底叹了口气。
跟着眼珠子一转,想到个主意,瞎话章口就来:“是了,柴妹子我也见过,着实温柔贤惠,吾正有意与其结拜为兄妹,不知柴护院……”
柴护院微微错愕,跟着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连连点头,赵家主也大喜过望连连搓手,应了下来,并都颇有默契的把侯永前一句“无意联姻”的话从脑子里扔了出去。
毕竟结拜可不是说说而已,同样经过一系列繁杂的仪式,一旦关系确立,可就和亲兄妹别无区别了,不说结拜的兄弟姊妹,就是收的义子,法理上也与亲子无异,享有与庶子同等的继承权。
柴护院的妹妹身份稍显不够,与赵加公子联姻属门不当户不对,容易引人口舌,赵家里的一些老古董也未必能够打赢,但侯永的妹妹,这身份则重了许多,完全足以。
且有了这个身份,嫁入赵家,她也压根不必担心会受到欺负。
当然,这个“仪式”也可以免去,毕竟只要人尽皆知,那就……
几人三言两语间,柴护院的妹妹就直接变成侯永义妹了,商定好明儿加冠礼结束后,直接宣布赵氏公子与这位姑娘的婚事,两家便就此确定结盟,赵家主便告罪离开了。
“回头我找小妹说说,免得她露馅。”柴护院笑笑,发自内心的那种,并说:“坊主,大恩不言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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