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快有些为难,“我与吴航只是点头之交,细狗又是少见之物,恐吴航不肯相借。”
张英说道:“你便说是方玉相借,他定然借你。”
方玉逃出院子,一溜烟跑到翠玉坊所在的大街。
那名女子并未追赶过来,方玉松了口气。
他停下脚步转念一想,笃耨香已经都给了那名女子,回来找薛疏影也是无用。现在城门已经关闭,王德元想必已经下值,自己正好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他。
路上行人众多,方玉不便奔跑,便沿着大道慢慢前行。
“疏影眼神略有春意。我将疏影交给你代为照顾,翠钿你竟敢如此行事!”翠夫人房内,一名四十多岁的白面书生厉声喝道,手中一只玉笛已握在手中。
“安道一,你当我是什么人。不晓得轻重吗!”翠钿翠夫人豁然站起,猛地一拍桌子。那硬木桌面竟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那她眉目中为何带着一丝春意?你将你那脏功夫教给她了?”安道一眼神凌厉地问道。
“放你娘的狗臭P!老娘的功夫也是教中的功夫!”翠钿一扫平日和蔼可亲,如街头泼妇一般骂道。
“我问你,你教没教她!”安道一追问道。
“她想学,我又有什么办法!”翠钿心中略有悔意。
安道一叹了口气,悔不该当初将薛疏影交给翠钿照顾。
“平日里她可有接触亲密的男子?”安道一继续问道。
翠钿凝思片刻,“平日往来之人,疏影只与方玉略显亲密。方玉乃我收养的孤儿。”
翠钿将方玉的过往经历讲述一番,安道一皱眉说道:“听你之言,这方玉也是可造之才。只是疏影的身份有些特殊,不能出了纰漏。现在疏影这孩子用情且浅,你找个机会除掉方玉。”
翠钿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只是说道:“现在非常时期,方玉才回到翠玉坊。他交友广泛,忽然失踪恐惹人注意。”
“无妨。你将他叫来。我最近修习教中圣典,自有办法让他暴毙而亡不惹人注意。”安道一说道。
“恭喜左使神功大成。”翠钿闻言吃了一惊,面露欣喜之色。
“只是修成了第二层功法而已,谈不上大成。”安道一口中说得淡然,心中却有些黯然。虚张声势,羞愧难当,但为教中事,无悔。
翠钿心中冷笑,安道一虽已习成圣典二层,但教中并非武功高强者可为教主。教中武功高强者也不在少数,要论武功,还有几人要比安道一强。
教主失踪多年,圣教群龙无首,各堂口均自行其是,无人能服众。
现如今还未成事,安道一居然要动自己的人,有些自大了。
自己潜伏多年,逍遥自在,并不愿再对人俯首听耳。若不是几位分量极重的堂主亲自联络并许以好处,自己还真不愿意参和此事。
参与此事,自己经营的翠玉坊恐怕要毁于一旦。
此事若成,居中联络的安道一声势大涨,也不知他许了其它堂主什么好处。
薛疏影和方玉交好,到时候薛疏影发现是安道一动的手脚,自然饶不了他。只怕到时安道一“竹篮打水一场空”。
翠钿说道:“我这便使人去寻方玉。”
待仆人回报方玉访友未归,安道一又追问方玉可能的去处,翠钿只是摇头不知。
安道一说道:“既如此,我出去走走。久在山中,几乎不知人间烟火。”
翠钿心说,这样也好,自己正好推个一干二净。
安道一离开阁楼,沿着园中小路慢慢行走,心中有些悲哀。
教主失踪,教中众人心怀各异。而翠钿已被世间繁华迷了眼,脏了心,忘了教主当初的教诲。
且不说日后如何,今日要杀方玉,翠钿推脱方玉访友找寻不到。
一名潜伏开封多年的暗探头子居然掌握不了手下的行踪,岂不是可笑之极的事。
罢了,既然她趋利避害不愿动手,我便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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