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贞看着两个人,本來他也多少怀疑这个王页的身份,现在见两个人对话,确信是兄弟无疑,:“哈哈,这位兄弟受委屈了,你们兄弟重逢是好事啊,镇南王,不知者不怪,杨某多有得罪,來人,把他们放了。”
杨义贞话一处,贾庆吓了一跳,这么轻易就把罗凯要的人放了,杨义贞这是什么意思,他急忙拦住说道:“慢着,杨兄,这人就这么放了。”
“当然,你难道沒看出來镇南王与我合作的诚意吗,他是试探我,所以说人我先留着,可以商议大计,可人在我这,我们之间肯定会有芥蒂,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放人,镇南王应该沒意见吧。”
贾庆脸都白了,如果这会罗凯翻脸,那他们可都沒法出邕州了,
罗凯头脑中也飞快的揣测这杨义贞的意图,他既然敢放人就有防备,就算是他的空城计,如果自己反手捉他,那他在邕州广源附近的兵就成了祸患,更何况事情恐怕远沒有看上去的这么简单,
“好杨兄果然也是爽快之人,高国相,既然如此,麻烦你将我弟弟送回府上,我在这里陪几位,等时间差不多了我亲自送杨兄到城门。”罗凯一边安抚这杨义贞,一边暗示高智升赶紧带赵顼离开这里,
“嗳,既然是镇南王的兄弟,那也是我兄弟,我还沒向这位小兄弟陪不是呢,坐下一起喝。”
赵顼还在迟疑,忽听楼下一阵喧哗,几个人一同警觉的向下看去,却见老鸨爬上了歌妓表演用的台子,抖着手帕笑着招呼说道:“各位看官今天可是來着了,咱们杭州满春院总号的头牌林秀秀姑娘马上就要为大家献唱了。”大厅里立刻热闹了起來,胡哨声击掌声此起彼伏,
“嘿,杨兄,你可真会挑时候啊。”贾庆坐的离楼廊远,他探起身子朝楼下望去,只见从楼廊处转出四名女上了台子,这四名少女都是十六七岁,手中各那笙管笛箫乐器,一个个水灵灵的,身穿抹胸的长裙,肩头披纱若依诺现的肌肤和完美的曲线,她们身后一浓妆红衣少女,纤腰扭动走上唱台,这女子省的十分娇媚,宛然一笑已经让欺丁口水差点沒滴到台下,
罗凯看了看,这几个女子虽然都算中上等,但却如何也称不上头牌,红衣少女坐在筝前,十指转动筝乐之声响起,如高山流水一般,少女轻起朱唇吟唱到:“云鬓裁新绿,霞衣曳晓红,待歌凝立翠筵中,一朵彩云何事下巫峰,趁拍鸾飞镜,回身燕空,莫翻红袖过帘栊,怕被杨花勾引嫁东风……”
“好。”这桌之人似乎已经忘记刚才事,贾庆沒心沒肺的喊开好,就连杨义贞也眼睛直勾勾的被这红衣女子吸引,
罗凯看了一眼赵顼,赵顼撇了一眼楼下皱着眉不做声,罗凯知道,这首词的作者是南唐后主李煜,如今,歌楼妓馆尤其喜欢吟唱柳永的填词,通俗易懂风月无边,很少有人能会唱或者敢唱亡国之君的词,也难怪赵顼会一皱眉头,见杨义贞欣赏的兴起,罗凯既不催促也不打断,任凭赵顼站在身边,这小子也要冷淡他一会,让知道知道瞎跑是不行的,
眼见这女子唱罢,众人一阵喝彩,杨义贞朝老鸨喊道:“让这小娘子一会到这桌來大爷有赏”
那红衣女子朝楼上看了一眼,宛然一笑,开口说道:“谢谢这位大爷,小女子一会就去,刚刚我为林姑娘暖场,下面由林姑娘出场。”她话音落下,只见四个汉子搭着一顶纱帐,帐中端坐一名女子,双脚垂在账外,
一双绣花鞋,金丝银线和鞋尖上的珍珠在灯光下耀耀闪光,宋人疯狂痴迷的三寸金莲露在账外,立刻引來场中众人一阵尖叫,人们的目光都被引到了那双美足之上,
当林秀秀的三寸金莲垂在纱帐外,满春院中顿时骚动了起來,随着一只脚轻轻翘起搭在另一只脚上,只是这撩人一动,便引起大堂之内一阵惊呼,然而这还不是最疯狂,纱帐内传來美人的吟唱:“樱桃落尽春归去,蝶翻金粉双飞,子规啼月小楼西,楞帘珠箔,惆怅卷金泥,
门巷寂寥人去后,望残烟草低迷,炉香闲袅凤凰儿,空持罗带,回首恨依依。”歌声婉转,凄切撩人,
罗凯素知宋人对女人缠足很是痴狂,自己府上也有缠足的女子,不过月下是天足,每当月下羡慕别的女子的三寸金莲,罗凯就宽慰他,那是对女子不公,何必让双足如此畸形,偏巧苏小小虽然生于大户人家,却也沒受此苦,而且罗凯也沒有看女人先看脚的习惯,可今天这双所谓三寸金莲真是让罗凯开眼了,不过他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女子的吟唱吸引,这要是放在现代,参加个什么好声音的,肯定会让评委转身的那种,
只是这词,又是李煜所做,罗凯不免看了一样赵顼,本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赵顼,正站在罗凯身边,不但他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刚刚他简直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正等着罗凯发话,好歹自己也是太子,这罗凯就不说话,让自己干晾在一旁,可罗凯看他的时候,赵顼已经忘记了这份尴尬,听的如醉如痴的目光也盯着楼下,
待林秀秀唱罢,老鸨笑嘻嘻的又爬上台,伸手脱下林秀秀的一双鞋,接着林秀秀又被抬了下去,楼上楼下顿时骚动了起來,老鸨笑着说道:“各位大爷,秀秀姑娘这鞋还沒出手,怎么知道各位的诚意啊,紧接着便有人喊起价來:“我出十两银子。”
“十五两。”旁边桌上有人叫到,
“二十两。”叫价声此起彼伏,
一双鞋能做什么用,罗凯不免觉得宋人好笑,忽然欺丁喊道:“我出一百两。”顿时楼上楼下的目光都被集中到这桌上,
“这位大爷真是实货。”老鸨笑着,捧着林秀秀的鞋上了楼,“且。”楼下一顿沮丧之声,倒不是欺丁的价格别人出不起,只是看到这桌的人都注意到了杨义贞的虎目瞪着准备出价的人,
一百两买双鞋,罗凯心里不禁好笑,就算鞋上那两个珠子是真的,也不值这个价格,
老鸨捧着鞋子到了这桌,满脸的笑容,欺丁从怀中掏出一章一票递给老鸨,将那双鞋拿了过來:“大爷,可是要用此行酒。”
罗凯一听行酒,头皮发炸,原來当下许多妓院的欢宴中流行起一种“行酒”游戏,狎妓的嫖客把酒杯放入妓女的小脚鞋里來传递、斟酒、饮酒,估计与现代流行的“人体宴”有得一拼,可想起酒杯放在这鞋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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