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凯并没回答李诫,他只是看着三饶马到了近前,他才拱拱手道:“国相,真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公务繁忙,恕在下奉陪不周啊,哈哈”
高智升不知道是赶路太急,还是见罗凯心切,他的脸红红的,一脸的愧色道:“王爷,实在是我有要事,来到此叨扰。”
罗凯看了一眼张平:“张将军,你也是,有事赶紧来告诉我就是了,何必劳烦国相亲自前来呢。”
张平几人跟罗凯几年,已是十分默契,自然知道这话是给高智升的,他忙拱手道:“王爷,武龄在邕州见到了籍辣庆了。”
“哦。”罗凯的眉头瞬间微微一挑,这个孽障怎么跑邕州来了,
张平又接着道:“我们怀疑咱们府上众人中毒与此人有关,正想禀报王爷,偏巧国相他认识此人,并且有紧急的事要和王爷,故而,属下自作主张让国相同行来找您来了。”罗凯点点头,不用,张平的处理一点问题都没有,
“贺先生,李诫,你们先随张平回宋寿郡……”罗凯对身边人道,
“那王爷您。”贺行远问道
“我现在进城,怕百姓又问这问那,我等色暗一些再进城。”罗凯翻身上马对高智升道:“国相,刚刚我看你这马不错,不如咱们纵马在这海岸上跑一会,如何。”
这可太对高智升的心意了,他正不知道怎么开头和罗凯此事,这里既有军国大事,有牵扯着儿女情长,既有对奸饶憎恶,又有对大理皇上不信任的失望,当着罗凯的下人,恐怕高智升是不痛快的,
高智升胯下的是一匹棕红色的大理马,也称滇马,是着名的古老马种,而高智升本人也是文武兼备之人,两个帅气伙,挥鞭打马顺着海岸线扬长而去,
“这王爷,走就走。”看着罗凯高智升的背影,贺行远摇头无奈的笑了笑,他们几个也上马回城,李诫跟罗凯时间在这些人中是最短的,他边走边向贺行远道:“贺县生,咱们这位王爷的脾气可真是古怪,冉是极好的人,你们跟着王爷这么久,到底怎么能跟他相处好,摸准他脾气啊。”
贺行远笑了笑:“你摸他脾气干什么,我们的办法,就是不摸他脾气,只是把事做正了,王爷自然会赏罚分明的,快走吧,王爷想建好邕州的心气儿这么足,咱们得加把劲儿干活了。”
却罗凯与高智升打马顺着海岸线疾驰了十几里,罗凯始终控制在超过高智升一个马头的速度,一边跑一边偷眼看着高智升,见他奋力追赶,一副不愿服输的样子,心中暗叹大理有人才,不知道这人又是如何的机遇,而高智升这一路狂奔下来,抑郁多时的心情终于得到一丝发泄,这与这两赶路不同,赶路时还要避让行人,而此刻他心里只有一路狂奔,
终于二人同时勒住了缰绳,二人哈哈大笑,高智升长吁了一口气,罗凯道:“国相承让了。”
“心服口服啊,王爷良马俊才,在下始终略逊一筹。”高智升摇摇头,不无叹服的道,
“呵呵,现在可以了吧,你此行因何而来。”二人拨转马头,慢慢走着朝着返回宋寿县的方向走去,
这话一语双关,既可以听成因何来邕州,又可以理解成为何着急来寻罗凯,高智升此事也不想隐瞒,便将在大理发生的事,以及更名贾庆的籍辣庆,和道士玄青如何为大理皇上献策,将段素许两家,以及献礼一统江山挑拨罗凯和大宋皇上关系的事一一道来,他的时候,心里也很纠结,这不是背叛大理吗,
可如果不这样,那大理可能就毁在贾庆的馊主意里面,高智升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从海岸回宋寿郡的路上,踢踏的马蹄声在路边静静的沟壑山谷中回荡,伴着将沉的夕阳,两匹马上的两个年轻人各怀心事的沉默不语,高智升终于在百般纠结中将他来邕州的原因跟罗凯讲述清楚,到现在为止,他自己也困惑了,这个大宋的年轻的王爷到底会不会帮自己,而自己了这些是因为对这位王爷的倾慕,不愿意看他与吐蕃大理起争端,还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不让大理国陷于纷争,
罗凯此刻的沉默是高智升的话,让他想起一些往事,人伴君如伴虎却是一点不错,当年若不是英宗对自己的猜忌,自己也不会连月下最后一面也不能见到,可以这一直是让罗凯耿耿于怀的事,尽管眼下貌似英宗皇上已经对自己十分信任,但谁又保证真的就是这样呢,更何况对于罗凯来,英宗的表现只不过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要为赵顼打好基础,而赵顼现在还是年轻,谁又能担保等到赵顼坐稳江山之后,还会一如既往对自己信任有加呢,
一路沉默快到宋寿郡城门,二人见从城内影影绰绰出来一队人,这队人高举火把正朝他们迎面而来,
罗凯呵呵一笑:“你我坐到此位,已经不是为你我一人而做的了。”
“王爷,你身边人对你可是爱戴有加,有时候我还是真挺佩服你呢”高智升赞叹的道,
“是啊,这些多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啊,如果我混不出来,或是有什么事,这些缺如何。”
罗凯的话让高智升想起他此行未带的侍卫,显然他虽然是负气而来,可想起白崖那些跟他一起保着段思廉的那些兄弟,还有的家人以及段素姑娘,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他突然带住了马缰:“王爷,我们就此别过,我回大理去找圣上以死相荐,万不能在听那贾庆之言,让大理陷于不义。”
“哼,你以死相荐就是白送死。”色渐暗,高智升只听到罗凯语气冰冷,却看不到罗凯的神情,
这个结果高智升已经想到了,他坚定的道:“我也只能是尽力而为,王爷,你府上中毒之事与我无关,我今日找你,就是希望你知道实情,有什么事你算到那贾庆头上,我大理皇上虽然听信谗言,但绝无欺宋之心,而段姑娘若是能托付给王爷,我也就放心了。”罢他苦笑了一下,
“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件事我记下了,只不过现在你不能回大理,你若信得过我就回邕州等我几日,另外那个贾庆为何来邕州,他向吐蕃提亲之事如何了,我想他来邕州也是想见到国相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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