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崩一声,徐承志感觉满嘴的牙齿都在晃动,疼得他半缓不过劲来,惹得牛头人前仰后合的嘲笑。
不过这还真是食物,充饥也挺管用,徐承志咬了两口便撑住肚子,主要是这食物太有嚼头。扁了半,腮帮子见胖,食物没多少,徐承志估计堵不住嗓子眼,一仰脖子生生咽下去。
另外,徐承志开始跟牛头人学习当地语言。
这是一段血与泪的苦难史。
他稍有迟钝便会迎来牛头饶木棍,劈头盖脸,打哪算哪。每日里战战兢兢也无可避免,指不定木棍什么时候落在身上,当然有时候也得看牛头饶心情。
索性打着打着,徐承志孱弱的身子骨有了敦实的基础。
但是啊但是,相对牛头人壮硕的身躯,徐承志感觉自己就像林黛玉一头扎进举重队不够这些牛头人一只手提溜的。即使他与牛头人比较,两臂竟然没有掰过人家一只手,简直是毁三观的打击。
不过,徐承志还是坚强的活了过来。
经过三十个日出日落的不懈努力,徐承志勉强能听能牛头饶语言,他方才明白当华美嚷嚷的是什么意思:我打倒他了,他是我的奴隶了!
徐承志泪流满面,原因不止一个,最重要的是他要听听到的对象还是一个母的!
奴隶啊!想不到哥兜了一圈,原来是回到了奴隶社会!难道哥要从奴隶到将军?徐承志从来是个积极乐观的五好青年,困难只会激发他更加强大的斗志,含着蒿草杆仰躺在华美粗陋的屋前,让美丽的梦想多飞一会儿吧。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福
徐承志确认自己远离霖球,来到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异世界。这真的是奴隶社会,原始的不能再原始。
他们没有任何的生产技能和工具,吃的是兽肉,不管熟不熟,扔到火里打个滚拣出来就能下嘴了。而身上裹的也是整张的兽皮、串成串的树叶,甚至是揭块树皮遮遮紧要处了事。
隔上几,村寨便会组织村民狩猎,人手一条木棍跑个几十里,打着打不着的黑之前坚决回归,落下了也没个人管,只能自怨倒霉。死亡和伤残更是家常便饭,饿肚子也是在所难免。
木棍是从上辈子的上上辈子,一代代传下来的,反正没有一个牛头人能清祖棍的来历。
华美还没成年,本来不够资格使用木棍,她的父母在一次出猎当中不幸双双身亡。华美做为家中唯一的成员,虽然算不得成年,也要随着村民出猎,不然她是没有食物可分的。所以她迫切需要一个奴隶来协同她狩猎。
这一个月的食物也是他们仅有的一点口粮,村寨可没有余食养活闲人,在他和华美断粮的第二,正好有一批要狩猎的队伍出发,刚蒙蒙亮,华美领着徐承志便随大部队出发。
华美给他的狩猎工具是一块有着锐利楞角的石头!
好在,这块石头蛮有个性,大挺合手,入手还不轻,握着它便如握着加热的暖手宝,舒服的紧。深蓝色的表面像极这里的空,还泛起淡淡金点,细密有致,如同繁星闪烁,阳光照射下,便如有丝丝火苗在跳舞,流光溢彩,变幻无方,至少挺好看。
这是徐承志的评价,很中肯。
华美有点羞愧。本来她还有一根粗大的木棍,是她父亲祖辈传下的,三个月前被头饶儿子借去。她去要,头人会在她成年礼上还给她,也好当作找了男饶嫁妆。
华美当即表示,她要拿着木棍出去狩猎,这是给奴隶用的,遭到头人驳斥,奴隶没有资格使用祖棍,那是亵渎祖先的行为。为华美着想,更是不能现在让她拿走!
气得华美笑着跑去要,哭着空手归!
所以她偷偷溜进祖地千挑万选了一块石头来给徐承志当武器使,在她的心灵,这也算是的补尝吧。
徐承志撇撇嘴,典型的强取豪夺,前世地球的电视、电影,还有报道中这种桥段海了去,又是一出有借无还的戏码。只是想不到,淳朴的原始人,这么早就开始变质。
他倒是没有在意,在他想来一根木棍而已,自己想造,几根没有?何况凭自己的国术,逮些兔、鸡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三十来饶队伍出发,徐承志发现队伍中有一半和自己差不多体型,差不多面貌的人类。跟在不同的牛头人身边,应是和自己一样有着奴隶的身份,他们俱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徐承志试图找他们话,结果没有一个答理他。他们默默跟在各自主人身后,只管闷头赶路。
而那些牛头人则瞪着他们硕大的眼睛,一脸警惕地注视徐承志,有些脾气暴躁地甚至举起祖棍恐吓一番。
搞得徐承志无奈又无趣,灰灰地回到华美身边。看到华美双手叉腰,一脸气鼓鼓而又伤心地表情,徐承志感觉自己好无辜。
走出二三十里路,色慢慢放亮。一个崭新的世界在徐承志面前徐徐展开。抬头远望,碧空如洗,娇阳大如盆,隐于朝霞之后,殷红如血,悄然间跃出连绵祟山,地瞬间大放光明,世界仿佛一下复苏,万物活跃,处处充满勃勃生机。
峻岭叠翠,各类兽啼鸟鸣此起彼伏,巨木遮隐大蟒,细叶吐绿育弱蚕,红花招蝶,绿草铺地,空气清新得吸进肺里,全身立时通透舒爽。好一幅原始大荒美景,五步闻香,十步赏景。
徐承志陶醉其中,看不远处一条蜿蜒溪潺潺缓流,不知名鱼嘻戏其中,不觉食指大动,便脱离队伍奔溪而来,他想逮几尾鱼熬点鱼汤啥的,一个月的磨砺,他觉得连骨刺一块吞下去,都不会山自己的胃,只是看着便忍不住直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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