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但不管怎么揉,事实就是事实,宁重错愕,“你大爷,难不成是那剑狂狼人的?”
如此孤坟独碑,没能让宁重他们停留多久,拎刀执剑继续前行。
在宁重他们走过后,孤坟独碑似乎又有幸来了一个过客,灰色的身影,那是剑狂狼人,这时
的他眼中却味着人类的沧桑,伸手颤颤巍巍的触摸着石碑,眼中似有泪,泪朦胧了双眼,凸起的坟,像是曾经草原上的小山包,一只灰狼一只红狼,奔跑嬉闹着,曾经的伊人还在曾经里,而自己只能在这里了,“红红,我又来了,你还会喜欢现在这幅模样的我吗?不管你喜不喜欢,狼大爷是挺喜欢的!”
“红红,等我了结了那一份因果,我就带你走,大千世界,如此玄妙,能让我知人事,善人言,必有让你复活,你我再见的一天……”剑狂狼人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谁听,待了好一会后,离去了,神色坚定,毅然踏进第一区域。
“这骨头光质晶莹,必然是有着灵动境的大能尸骨了……”姜无细细地观摩着一大石块的尸骨,那人死得安详,“人啊,终究还是敌不过大荒岁月,总有一死。你我都逃不过!”他感叹道。
宁重和姜无,沿着第一区域与第二区域的边缘走,不觉来到了这遗迹。
“骨埋荒塔之下,看来这穷峰的上品宗门,真是由那个曾经的旷世大教荒神宗,如今离了几个千秋,如此超然旷世大教,也沦为了传说,我恨这大荒,恨这催生大荒的天地!”宁重说道,万古以来,寻觅大荒之源之人有万万,不都是这样叹着叹着,叹出了一身沧桑,最终倒下了,后人也像他们一样的感叹着。
姜无听了宁重一席话苦笑着,“天地即生繁笙,却大荒泯世,谁不恨?圣人尊天地之命,治世千万年,大荒不去,要之何用,我相信圣人不是唯一出路!”
姜无这话放出去足以镇世,天下间能领悟到这点的能有几人?
“圣人不是唯一出路?”宁重想着,被姜无的话深深冲击了。在很久很久以后宁重总结自己的一生,他说表面看上他是一个什么都无所谓的人,但其实他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他这一生受了很多人影响,姜无自然而然算一个。
白皑皑的尸骨暴露出来,身后有一把青色古朴暗含峥嵘的剑,只剩锋利的坚韧,表面虽腐化了,但是姜无敲响起来声音时隔几个千秋已然清脆,“铁是好铁,这做工糟蹋了,也对正西之这荒凉之地哪来的铸剑名师,铸剑技艺水平之远远没有神境的水准,宁哥儿,我对铸剑一道,略有涉及,这铁我就收了。”姜无说道。
宁重笑了笑,“成咯,我等着你给我造一把绝世好剑,放心剑在我手,必将问鼎天下玄兵碑!你必将是千古一铸剑宗师的。”
对此,姜无白了宁重一眼,他自己现在几斤几两自己知道,将来能达到什么程度也略有估摸,天下玄兵碑不是没有上不了,但若提问鼎,那是痴人梦话,白日做梦。
天下玄兵碑也是天下至玄之物之一,位于神境中央大昊州,同时与之并列的有天下地兵碑,以及天兵碑,三碑兵列,几个千秋以来,天下玄兵碑三十六位变化最大,地兵碑十八位几乎没有动摇,而天兵碑九位有所飘摇。
“?”宁重。
在姜无继续观摩手中的剑刃时,宁重发现了埋在沙土下的书籍,面皮有点残破了,不过好在书页质朴耐用,只是微微泛黄,“斗阵小纲!”,书中教人如何以玄阵作战,攻击有二十气个用于战斗的阵法,几乎为宁重亮明了一条路,宁重欣喜万分。
神境古来,对大小两字的用是十分谨慎的,这本玄阵作战的秘籍,既然以小格局了,注定宁重以后要另寻出路,不过足够宁重用到七极玄阵了。
“嘿嘿,姜子,这玄阵一道的书,我就不矫情的收了。”宁重亲昵地叫道,没等姜无答应就装进自己的包袱里了。
姜无又一个白眼,“真心看不出你能懂玄阵的门道。”
“还不信了?”宁重说道,勾了勾手,“来五分力,打我试试!”
“好!”姜无也干脆,没多想就应下了,很实诚的五分力打出,宁重迅速结出了空域阵来,姜无的力道当即反弹了回去,震得姜无骨头,“宁哥儿,深藏不露啊!”
宁重笑了笑,结界师的身份迟早要暴露,他也没想隐瞒,还想以此在书院内争取更多资源的,即将到来不久的书院大比宁重势在必得,传闻此次大比不同于外界书院的方式,不过具体怎样宁重就不得而知了。
“前辈,安息吧!”宁重,与姜无各有所得,人死为大,他们将白皑皑的尸骨摆正恩回去,清理了一下周遭,让这位赐予机缘的前辈好生安息。
宁重他们现在的只是宗门遗迹的一隅,随着他们的脚步,整个遗迹逐渐展现了出来,如若宁重猜想得没错,这里是穷峰宗门培养弟子的地方,有腐烂不堪用来参禅悟道的坐坛,有摇摇晃晃不稳高置的比武场,还有那一尊隐在不知名巨木里的试练塔,之外还有很多很多埋骨塔,有几尊也倒塌,露出了白骨,但宁重他们再无所得了。
走人这遗迹内部,沉重威严的威压隔了几个千秋还存在这世间,气氛莫名压抑,宁重和姜无无不是眼看四方,始终保持警惕,他们绕道了试练塔后边,又是另一方场景,成片的埋骨塌难以分清了,刀剑恒乱曝露已然都腐朽了,尸骨成堆没有一副完好的,除了人骨,还有巨大的妖骨,无疑是獒莽的了。
这里糟了大难,被獒莽毁灭一通了,所剩的只是那试练塔,那一道道裂缝是獒莽冲击出来的,只是并不能对试练塔造成了致命的伤害,“多少人老死在了里面?”走到试练塔前宁重深味沧桑问道。
姜无也凝神观察着,比宁重靠近了些许,感觉这塔里对自己有莫名的召唤,“将军将军将军”一个凄凉让人充满怜悯的声音,姜无的心飞快的跳动着,不知不觉靠近了许多。
厚土恩天塔,试练塔的牌摇摇晃晃着,姜无一脚登上了厚土恩天塔前的石阶,竟然是震掉了厚土恩天塔的牌匾,当即以厚土恩天塔为中心剧烈的变化着,飓风狂涌,卷起了灰尘来,遮天蔽日,这方时空暗了下来。
嗯“沉重的声音,让人心凉,厚土恩天塔大门开,飓风向着宁重与姜无缩小而来,漫天的灰色他们愣是鼓足劲也挡不住,被击打得生疼。
“姜子!”宁重呼唤道,硬生生的看着姜无没抵挡住被化成一阵黑煞的飓风卷入了厚土恩天塔内,塔内幽黑不见五指,姜无入塔,厚土恩天塔的大门当即迅速关上,宁重一剑来不及,沉厚的大门已然紧闭,宁重被远远弹开了,重重地落在满地的尸骨上,与泥土糅杂在一起的骨块四溅起来,宁重直接与一个裂缝斑斑的骷髅头亲密接触了。
“姜子!”宁重从泥泞鲤鱼翻身而起,随手抓起一个骷髅头就泄愤砸向了厚土恩天塔去,结果骷髅头还没靠近厚土恩天塔自燃起来,一瞬间就烟了了,如此恐怖的景象宁重深吸了一口凉气,暗叹自己运气真好,如果刚才自己直接扑过去,恐怕刺客就此隔世了。
惧于厚土恩天塔恐怖的毁灭力,宁重拎起一根长木,小心翼翼地向前挪移,慢慢测出了厚土恩天塔的攻击范围,如此情况,宁重自然而然的往玄阵方面想,可在厚土恩天塔外围并没有发现任何布局玄阵的现象,那么唯一的可能,宁重想都不敢想了结界!
相对于玄阵是由外笼罩内部一般是形成一层护罩,而结界师改变内部由内往外辐射的,不说宁重现在不能进入厚土恩天塔内部,就算进入面对玄妙无比的结界宁重也是束手无策的。
宁重被生冷的挡在了外头,很无力,目色苍茫,已经没有办法了,“我不甘啊,我要变强,变强,要让这天地再也拦不住我的路,再也拦不住!”,宁重望向了天空,心中咆哮着。
而宁重相对于苍茫的天空,却只是沧海一栗,米粒怎么与日月争辉,宁重再怎么恨,也惊不起天地的留意,多么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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