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鹰唳,又如人声,苍鹰郅都的遗言在郅正耳畔一遍又一遍的想起,就好像苍鹰郅都活生生的就在郅正身边。
那洪钟一般的叫声,如一个巨大无形的手掌,从天空而降,掌掌打在即将暴起杀欲的郅正身上,直到无欲无求,无牵无挂。
哐当!
郅正流出了眼泪,灰暗地眼袋逐渐消弭,手一松,红尘剑坠地,消失在了地面,而浮在半空的郅正也慢慢飘了下来,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父亲大人,我不敢忘!不敢忘!”
华光散射,直接将黑云照散,顿时金乌飞来,玉蝉消失,整个陇县处在和煦的阳光之中。
而那人间四毒,全身着火,疯狂惨叫,最终化为几道黑烟,消失不见。
一切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恩?怎么会这样?”
郅正起身抬头看向了温暖的金乌,万里无云,心情也好了很多,一阵清风吹过,郅正神清气爽,将所有忧愁抛之脑后。
“还我命来!”
就当郅正以为一切恢复正常的时候,那鬼厉地惨叫再度袭来,郅正回头一看,那带头的鬼火向他飘来,只是没有之前那般大了。
“我的天啊!”
郅正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惜手中没有红尘剑,要不然一剑斩了那鬼火,失去了武器,害怕之下抬起腿继续往前跑。
鬼火在后追,郅正像个没头的苍蝇继续往前跑,小半个时辰,郅正居然跑到了陇县东大门。
“告辞!”
郅正二话不说就迈过了陇县东大门,而那鬼厉的惨叫也消失在了县城内。
“可累死我了!”
郅正停下脚步休息,擦去额头的汗水,不经意间回头一看,陇县东大门上经历风雨的牌匾上居然不是写的陇县二字,而是刻着古朴的五字:酒色财气城。
“撞鬼了!撞鬼了!我须到楚地找大巫师破了这群邪祟再说!”
郅正望的有些痴迷,联想到了许许多多的事,可救县城的人要紧,郅正继续往前赶路,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来到一座五峰山前。
“奇怪,这山好像以前只有一座高峰啊!”
郅正顾不了那么多,继续往前,只见花草树木掩映地,河水小溪汇聚处,立有残缺石碑,其上刻着:两界山,三字。
“这不是陇山吗?何时变成了两界山?”
郅正摸着脑袋正疑惑间,狂啸而至,带着人头的鬼火突然出现在郅正的眼前。
“啊!”
一声绝望的惨叫,郅正睁开了眼睛,大口喘着粗气,穿在身上的素衣、亵裤,盖在身上的被子全部被汗水打湿,自己好似在水中游泳。
“哈!哈!哈!原来是一场梦!”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的郅正眼睛猛地睁开,颤抖着湿哒哒的身体盯着黑漆漆的房梁看,眼睛快速地一睁一闭,心有余悸。
“这个梦为何这样的奇怪?是不是亡父,冥冥中想要告诉着我什么?”
郅正再也睡不着了,梦魇可怕,即便是郅正日有所思,被无头尸案烦躁忧心,也不至于会做这样诡异的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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