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和你同床共枕一年,什么梦话能瞒过你啊”
红莲强辩道:“大人,也许是李达故意陷害小女子呢”
洛阳县令宁宏一笑:“有这个可能,不过你的马脚早就露出来了。我问你,那李达杀死李春,将银两全都搜走,又怎会将那精致的蓝包绣花袋漏掉即使他粗心漏掉了,那蓝色绣花袋在水中泡了整整一年,尸体都成了白骨,蓝布怎么连色都没掉多少”
红莲哑口无言。
洛阳县令宁宏说:“只有一种解释,这绣花袋是后扔进去的,就在这几天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为了尸骨被打捞出来后你能出来认尸”
红莲颓然不语,半天才说:“大人何时开始怀疑我的”洛阳县令宁宏说:“上次村长到县衙去,其实我已经留意本案了。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凡是中邪的女子,娘家都是张庄的。当然,按神婆的说法,因为去张庄必经古井,所以会中邪。
可我不信,我让人调查,发现这些女子在回娘家时都和神婆有过私下的接触。于是我将最早中邪的李青夫妇传到县衙,审问之下他们承认是神婆花钱买通了李青的老婆似装中邪。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因此让他二人不许声张。我又查问了其他中邪之人,她们一致供认是神婆收买她们干的。神婆跟你娘家是一个村的,并且跟你母亲相熟。我就开始怀疑到你,不过我证据不足,只能盯着神婆,她早晚有按捺不住来找你的一天。”神婆低着头不出声,红莲狠狠地瞪了一眼神婆。
洛阳县令宁宏继续道:“你想嫁给王掌柜的儿子做小,于是想出了这一箭双雕的妙计,你让神婆制造冤鬼缠身事件,其目的就是不用自己出面而除掉李达。李达不知是你揭发他,就不会供出与你通奸之事。我说得对吧”红莲点点头:“事到如今,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子,想过些好日子而已。只是老天不帮我。”知县摇头:“想过好日子没错,可你通奸杀夫在前,设计害夫于后,这样伤天害理,别说法不容情,就是天也不容。”
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李达和红连一起被开刀问斩了。
神婆被重打四十大板,又被罚将骗来的钱财还给村民,连肉疼带心疼,成天躺在床上叫个不停。
只有那幽幽古井,经过几个月的时间,渗出的水又将之充满了,明亮如镜,倒映青天。
“不用问了,这必然是洛阳前任县令义纵断的案子。”
郅正点着头肯定道。
“这个也放好,当时候找义纵来说个清楚,让洛阳县令宁宏有罪难言。”
“诺。”
乌骓子雄收了起来。
“郅大人再看这一份往年卷宗。”
林一子献上卷宗,郅正低头仔细看:
洛阳有个富翁姓张,妻房已丧,没有孩儿,止生一女,招得个女婿。
那张老年纪已过六十,因把田产家缘尽交女婿,并做了一家,赖其奉养,以为终身之计。女儿女婿也自假意奉承,承颜顺旨,他也不作生儿之望了。不想已后,渐渐疏懒,老大不堪。忽一日在门首闲立,只见外孙走出来寻公公吃饭。
张老便道:“你寻我吃饭么?”外孙答道:“我寻自己的公公,不来寻你。”
张老闻得此言,满怀不乐。
自想道:“女儿落地便是别家的人,果非虚话。
我年纪虽老,精力未衰,何不娶个偏房?倘或生得一个男儿,也是张门后代。”随把自己留下余财,央媒娶了鲁氏之女。
成婚未久,果然身怀六甲,方及周年,生下一子。
张老十分欢喜,亲威之间,都来庆贺。
惟有女儿女婿,暗暗地烦恼。
张老随将儿子取名一飞,众人皆称他为张一郎。
又过了一二年,张老患病,沉重不起,将及危急之际,写下遗书二纸,将一纸付与鲁氏道:“我只为女婿、外孙不幸,故此娶你做个偏房。天可怜见,生得此子,本待把家私尽付与他,争奈他年纪幼小,你又是个女人,不能支持门户,不得不与女婿管理。
我若明明说破他年要归我儿,又恐怕他每暗生毒计。而今我这遗书中暗藏哑谜,你可紧紧收藏。
且待我儿成人之日,从公告理。
倘遇着廉明官府,自有主张。”
鲁氏依言,收藏过了。
张老便叫人请女儿女婿来,嘱咐了儿句,就把一纸遗书与他,女婿接过看道:“张一非我子也,家财尽与我婿。外人不得争占。”
女婿看过大喜,就交付浑家收讫。
张老又私把自己余资与鲁氏母子,为日用之费,赁间房子与他居住。
数日之内,病重而死。
那女婿殡葬丈人已毕,道是家缘尽是他的,夫妻两口,洋洋得意,自不消说。
却说鲁氏抚养儿子,渐渐长成。
因忆遗言,带了遗书,领了儿子,当官告诉。
争奈官府都道是亲笔遗书,既如此说,自应是女婿得的。
又且那女婿有钱买瞩,谁肯与他分剖?
亲威都为张一不平,齐道:“张老病中乱命,如此可笑!却是没做理会处。”
又过了几时,换了个新县令,大有能声。
鲁氏又领了儿子到官告诉,说道:“临死之时,说书中暗藏哑谜。”
那县令宁宏把书看了又看,忽然会意,便叫人唤将张老的女儿、女婿众亲眷们及地方父老都来。
县令宁宏对那女婿说道:“你妇翁真是个聪明的人,若不是遗书,家私险被你占了。
待我读与你听:张一非,我子也,家财尽与。我婿外人,不得争占!
你道怎么把飞字写做非字?只恐怕舅子年幼,你见了此书,生心谋害,故此用这机关。如今被我识出,家财自然是你舅子的,再有何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