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阿猫在背后骂二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一连吃了七副药,大吴的脸色变得好看起来,照老中医的说法,再吃一副药就可起床了。阿猫心情也好了,整天哼着小曲儿。
吃最后一副药的时候,“小媚猪”要亲自下厨为大嫂煎药,让阿猫当下手。
她把草药小心倒入瓷罐内,添上一瓢水,就吆喝阿猫出去取柴火。
阿猫取来柴火,见“小媚猪”正在觉拌汤药,就挖苦说:“不敢劳驾二婶娘,要是累坏了身子,俺可担待不起。”
“小媚猪”也不生气,只是嘱咐侄女:“这是最后一副药了,你可要亲自把药给你娘吃下去啊!”说完,就一扭一摆地走了。
阿猫煎好了药,亲自端到母亲面前,劝母亲趁热喝下。
大吴端着药碗,闻到一股怪怪的香气,就迟疑地问:“今天的药是不是药方改了?”阿猫说:“我仔细看了,还是原先的那包没启封的药。”
大吴听了,也不再怀疑,端起碗一饮而荆晚饭后,大吴感到困乏,就招呼阿猫回房,她要睡觉了。
看到母亲睡得很甜,阿猫这才放心地离开。
第二天一早,阿猫来到母亲房间,见母亲仍然一动不动地酣睡着,就又退了出去,心里想:“娘很久没睡这么个安稳觉了。”
不一会儿,“小媚猪”来了,阿猫领着二婶娘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推了推母亲,说:“娘,二婶娘来看你了。”
大吴毫不理睬。
阿猫感到有些异样,用手摸摸母亲的鼻子,早已没有了气息。
阿猫和“小媚猪”惊呼:“快来人哪,不好啦!”
陈府上下闻悉,蜂拥而入。
陈涌金精通医理,他搭了搭大吴的脉搏,长叹一声:“人,不行了!”大家一时呆若木鸡。
突然,阿猫的哭声像个炸雷似的响起来:“娘啊,你是怎么啦?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便丢下女儿去了……”
“小媚猪”也拍打着手娟,哭道:“我的好嫂子,昨天还说等病好了和妹妹一起逛街,怎么说走就走了呢?”看到两人哭得死去活来,陈涌金就吩咐家人,把她们扶回各自的屋里。
不一会儿,阿猫又跑过来扑在母亲的身上,哭道:“娘啊,你死得不明不白,是谁给你下的毒?”
陈涌金厉声道:“休要胡说。咱老陈家没有那号人。你娘生前人缘好,也不会有人加害于她。”
阿猫甩开扶她的人,高声道:“就是有人害了我娘,当面说好话,背后下毒手,害我娘的人不得好死!”
陈涌金大怒,吼道:“还不住口!”阿猫非但没有被镇住,反而跳起来:“我偏要说,你不要偏袒她,是她给我娘搅的药,你把她叫来,看她敢不敢承认。”
早有好事者,把阿猫的话传过去了。
“小媚猪”听了,呼天抢地,跑到老爷子面前耍起赖来。
陈涌金虽觉阿猫过分了些,但见大吴尸骨未寒,不便太过训斥,就百般安慰“小媚猪”,让她不要与孩子一般见识。
三天后,死者入土为安,陈府才算平静下来。
一天,“小媚猪”到后花园赏花,老远望见阿猫和长工高宏通在园内浇水,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自言自语道:“小妖精,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晚上,“小媚猪”偷偷地到老爷子屋内求欢。
“小媚猪”紧紧地搂着老爷子,眼泪花花地淌出来。
陈涌金急忙问她这是怎么啦,“小媚猪”悲伤地说:“爹爹,我们之间这是最后一次了。”
“为什么?”陈涌金惊问。
“因为阿猫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说的话,做的事,你连想也想不到,有些话我若说出来,你准能气死。”
陈涌金急切地问道:“什么话,快说!
”“我不敢说,怕有损你的名声。”
“小媚猪”故意卖关子。
“我闯荡江湖几十年,什么事没有经历过?你尽管说。”
“还是不说了吧,实在难以开口。”
“小媚猪”仍在吊老爷子的胃口。
“快讲!”陈涌金生气了。
“小媚猪”见火候到了,吞吞吐吐地说:“阿猫说你……说你扒灰。”
陈涌金愣了愣神,一把推开“小媚猪”,说:“我不相信阿猫能说出这等混账话来,今天你一定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讲不清楚,我定不饶你。”
“小媚猪”暗喜,装作害羞的样子,说:“前几天,我到后花园赏花,见阿猫正与高宏通在一起玩耍,两人又亲又抱,真是不堪入目。听高宏通说:别让人看见,晚上再说。阿猫道:我娘死了,没有人管得了我。高宏通说:若被你爷爷发现那还了得?阿猫说:你别看老爷子道貌岸然的,其实也是扒灰的能手,没见他和我二婶娘……”
“此话当真?”陈涌金听罢大怒。
“小媚猪”说:“这样的事我敢说谎?再说这事把我也扯进去了,难道我自己往自己的脸上抹屎?我不多说了,你若不信,明天叫来阿猫,亲自问问好啦。”
“小媚猪”说完,爬起来走了。
尽管陈涌金对“小媚猪”的话将信将疑,但他恐怕阿猫真的窥破了自己的隐私,把脸面和尊严看得重于一切的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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