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可恨啊,一定是绣夫人这毒妇所为。”
张闲握紧了拳头,眼里忍不住杀气,刘伯是他最亲近的人,但又被绣夫人害死了。
刘伯被支走去剿贼,原本以为只是想扯他的头发对他下手,却没想到绣夫人如此歹毒,竟然是要赶尽杀绝,一群普通山贼,绝不可能伤到刘伯这样的高手,必然有绣夫人的幕后安排。
“缙云绣,我与你不共戴天。”
他低声怒吼,拳头握得更紧了,擦了擦眼睛的泪水,他需要冷静,冷静是思考自己的处境,思考如何对付绣夫人。
他闭上眼,反复的暗示自己冷静,他这些年来,最擅长的就是控制自己的心气,不管听到什么,不管见到什么,他都能装出一脸傻笑,否则他活不到现在。
不管他心里有多悲痛,有多愤怒,他都一定要冷静。
“刘伯去世了,绣夫人必然会安排她的人在我身边,我就彻底任人鱼肉。”
他能活到现在,也是因为刘伯一直护卫他,他的一切衣食住行都会经过刘伯的监督,但刘伯去世了,绣夫人想害死他,这就太容易了。
并且刘伯掌握着国公府最精锐的一千人马,虽然只有一千,但也足够护卫,原本他想等着刘伯回来,就告诉刘伯已经痊愈了,有刘伯的护卫,再加上他是名正言顺的国公府主人,他根本不怕其他人。
可是刘伯不在了,他无权无势,甚至不敢说出自己痊愈了。
“我不能再忍了,否则必遭其害,但我不忍又能如何呢?”
“绣夫人的背后有阳帝,连父亲也躲无可躲,就算我一直卧薪尝胆,掌握了国公府大权,也不可能与阳帝抗衡,而阳帝也是我的仇人,难道我永无翻身之日?”
他突然有一种绝望,自身的处境艰难,却反抗不了,甚至他一直装疯卖傻,绣夫人也不会放过他,而刘伯的死,彻底激起了他的愤怒,他不想再装傻了。
可是他的处境,就像一个死局,坐以待毙是死,反抗也是死,但他不想死,他的身体才刚痊愈,他还向往仙道的玄妙,还想去求仙问道。
然而想到了求仙问道,他不由得心里一亮:“这个死局,除非……跳出这个局!”
“对,就是跳出这个局!”
“对付阳帝,此事太难,几乎是不可能,但要对付绣夫人,这却有机会,至于阳帝的追查,我可以一走了之,离开国公府,从此失踪,正好远离这些名利纷争,以我现在的道行,做个江湖术士,浪迹江湖,云游四方,前往太虚山求仙问道,这何尝不是一种逍遥!”
“父亲的笔记里,年轻时,出家修道,也做过江湖术士,逍遥自在,乐在其中,但父亲牵挂着国公府,心系家族安危,不能斩断俗事,所以不能躲。”
“父亲为我取名为闲,字逍遥,也是希望我做个世外闲人,逍遥自在,远离这些纷争。”
思绪至此,只觉豁然开朗,这个死局,迎刃而解。
至于离开国公府,放弃这高高在上的权势和爵位,这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他本就是无权无势,也无牵无挂,张氏族人也不需要他,他在张氏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笑话,只会惹人不待见。
“呵呵,或许我道行大成,不怕阳帝的时候,还会回来吧,毕竟这座国公府是我的。”
他淡然一笑,决定了要跳出局,心境豁然,也多了几分洒脱,心念自然通达,练气化神,连道行也不知不觉的更进一步。
“不过要对付绣夫人,还得仔细谋划一番。”
他担心道行不够,绣夫人的心气太强,一般法术难有效果。
并且,施术也不是随意就施术,要么是当面施术,要么是通过媒介,头发、血迹、指甲等等。
当面施术,这显然不可能,绣夫人身边一直跟着侍女,府内也到处都是侍卫,而媒介就更难得到了。
“我双眼通玄,可以透视,若是隔着阻碍,不知这算不算是当面?今晚就用小颖小田试一下。”
他有了办法,又考虑到:“无论施术是否成功,我都一走了之,以防生变,还得先准备好盘缠,计算好退路,施完术,立刻离开国公府,逃出文贤郡城。”
“既然要失踪,就失踪得神秘一些,不能留下任何线索,盘缠也好办,做了江湖术士,当然是吃江湖饭,如今方仙之术盛行,做这一行也很吃得开,无须多余的盘缠,一身轻松,来去自在。”
事情定下,他不再徒耗心力多想别的,专心闭目养神,观想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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