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说到激动处,他都近乎到了嘶吼的状态。
但这样的劝说,对于下定决心的张子轩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也改变不了他要去的意愿。
在张子轩看来,去古巢州城,是作为一个晚辈该尽的义务,没有任何借口推脱。
自己的爷爷在那里,自己的爸爸也在那里。
自己去不为别的,只为能够找到他们,把他们带回家。
如果不能,自己也理应与他们同在。
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见张子轩去古巢州城的态度异常坚定,知道说服不了他的大嘴,无奈叹了口气道:“唉你这……就是……就是自寻……”
话刚说一半,向来有点迷信的大嘴停住了,不吉利的话不是现在该说的。
话锋一转,他问道:“那……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一早!”
大嘴显然没有想到,张子轩会这么急着动身:“后天?这么急吗,你做好准备了没有?”
“你就放心吧,我早做好准备了!”张子轩自信满满道。
他这可不是在吹牛,也不是在刻意宽慰大嘴。
这几年,张子轩几乎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研究古巢州城上面。
不光只研究古巢州城,对巢湖的水文地理也做了充足的研究。
张子轩自知,多一份用心,便是多一份保障、多一份安全。
特别是像他这种毫无经验的新手,就更需要加倍的用心。
见张子轩一副信心十足、自信满满的样子,大嘴知道,去古巢州城的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无法劝说,那大嘴就只能送上祝福:“好吧,既然你主意已定,我再怎么劝也是多余……做兄弟的就只能祝你马到成功、凯旋而归了。”
虽然这祝福大嘴说得既不情也不愿,但能得到他的理解,对于张子轩来说已经足够了。
见大嘴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张子轩上前一把搂住了他,笑着说道:“这就对喽你就安安心心在家把渔具准备好,等我回来了,好好陪你钓个痛快。”
被张子轩这么一抱,大嘴脸上虽然一副嫌弃样,但还是笑出了声:“去去去,别跟我搂搂抱抱的,嘴爷我不喜欢男人。”
这些年,张子轩与大嘴一直都是这样,有过不痛快,也时常互相嘲讽、讥笑,但却从未有过哪怕一丝割痕。
什么是友情?在张子轩看来,无非就是头破血流之后,也能一笑泯恩仇。
张子轩不去钓鱼,大嘴自然也不会一个人去。
他留在了张子轩这里,除了一遍又一遍叮嘱张子轩要注意这、注意那之外,也帮着他一起整理和查看爷爷留下的有关古巢州城的资料。
在翻看资料时,大嘴欲言又止道:“子轩,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
这可不像平常的大嘴,他向来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可今天却这么含蓄起来,让张子轩有些意外。
张子轩笑道:“嘴爷,要问什么就快问,别遮遮掩掩的,你跟我来这么一出,我可受不了。”
“那我可真问了?”
“快说!”张子轩不耐烦道。
见张子轩这么爽快,大嘴打开了话匣子。
“子轩,你爷爷当年那么厉害,倒斗界无人不知无人不识,可让我不理解的是,他为什么偏偏对这古巢州城感兴趣?要说为了宝贝,以你爷爷的本事,什么宝贝弄不到?完全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况且,以这么多资料来看,你爷爷当年是做足了各种准备。但问题是,二爷倒斗,何曾这么麻烦过?所以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二爷当年下古巢州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爷爷当年为何要下古巢州城?这也是张子轩一直想要寻找的答案!
张子轩与大嘴的看法一致,也认为爷爷当年下古巢州城不是单单只为了里面的冥器。
但到底为了什么,张子轩也弄不清楚,这也是他一直研究这些资料的另一个原因所在。
而从爷爷留下的资料来看,张子轩隐约觉得,爷爷似乎是想通过古巢州城来探寻一个秘密。
至于是什么秘密,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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