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华胡子被鲜血染红,惊疑不定看向傲立树梢气定神闲横刀斜指的郑逸,一双星目闪烁着未名的光芒,充满了忌惮。
一招落败,让他感到挫败而无力。
一腔愤怒泄去大半,发现郑逸的擎徽,他瞬间冷静了下来。
“原来是特擎,哼,即便你是特擎,滥杀无辜也得为此付出代价,别以为你有点实力就能肆意妄为,我武当派饶不得你!”刘勋华怒喝道。
尽管怒喝声音洪亮,却显得色厉内荏。
输了就是输了,输家说不起话。
赶到的各方修者见刘勋华一招落败并没打算再战,显然自愧不如,而非巧合落败,恐怕郑逸的真实实力真在刘勋华之,看向郑逸的眼神更加惊怪。
郑逸闻言就呵呵了,哂笑不已。
讲不了硬道理就拿武当派的名头压人?
他若无其事漠然质问道:“滥杀无辜?肆意妄为?
呵呵,这话轮不到你来说,你武当派出了仈Jiǔ个血修,杀了苍云特擎队长,强抢其他修者,我到要问问贵为第一大派,怎么管教弟子的?”
血修?刘勋华闻言一惊,心中暗凛,有点无法相信。
但郑逸言之确确,恐怕确有其事,他目光询问的看向其他几个弟子,见几个弟子都没反驳,便知应该真出了血修。
血修危害太大,人人得而诛之。
郑逸作为特擎,如果因为血修而痛下杀手,谁也挑不出毛病。
甚至武当派还应该感谢郑逸帮武当揪出“叛徒”。
哪怕他极为愤恨,却无法指责郑逸什么,道理完全站不住脚。
众人闻之变色,看向那几个已死的血修,发现几人瞳孔赤红,果然是血修,不禁恍然,原来郑逸杀武当弟子是为了清除血修。
特擎清除血修,天经地义。
刘勋华一时语结,咬牙皱眉不忍的看向江顾晨,目光闪烁,愤慨道:“其他人是血修,死有余辜,但顾晨绝非血修。
你杀了顾晨,若不给我武当一个交代,就别怪我武当不讲道义!”
江顾晨垂死都没自愈,显然不是血修。
尽管江顾晨未死,但这种伤势基本是必死无疑。
郑逸自然知道刘勋华所谓不讲道义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以多欺少,他放肆大笑几声,衣袂翻卷长发飞舞,狂放不羁。
“笑话,江顾晨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麻烦你先搞清楚情况再说!
呵呵,自知不敌,便想以多欺少找回颜面?别说得大义凛然,要就,我全接下,就怕你武当无法承受你们全部覆灭的损失!”
什么叫狂?这就是。
一个人单挑一群还覆灭全部,不管成不成,气势咱不输。
“你……大言不惭!”刘勋华呛住,他不可能真带众人以多欺寡,却又咽不下这口气,感觉郑逸底气十足,有点拿捏不准。
“说,到底怎么回事?”他愤恨转头看向最近的弟子问道。
该弟子畏惧的低下头,言简意赅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
刘勋华得知经过,原来江顾晨是被莫忘尘拿来挡灾才遭致命一击,并非郑逸主动出手,他不禁大为恼怒:“孽障啊!孽障……”
江顾晨是莫忘尘师傅江齐志的女儿,江齐志一直待莫忘尘不薄,视如己出,没想到莫忘尘却拿江顾晨挡刀,如此薄凉歹毒,其心可诛。
既然如此,此事也就不能全怪郑逸,莫忘尘恐怕已经死了,他一腔愤怒只能憋在心里,无法发泄,极为难受。
他来到江顾晨身边,目光充满沉痛和怜惜,心中大恸,握住江顾晨的手:“顾晨,舅来晚一步,你……还有什么心愿?”
他会一些医术,深知江顾晨这伤势已无力回天。
这一刀断绝了江顾晨的生机。
五脏六腑皆伤,心脏都已被划破,逃不过一死。
郑逸飞身而下,来到谷中,快速将血修的几个大包全部收了起来。
这些都是他的战利品了。
他看了眼刘勋华,不咸不淡的提醒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她伤势虽重,却不至于必死无疑,我是玄医,到有手段救她一命!”
江顾晨和他非亲非故,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意。
但救人有好处。
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以弄到不菲的好处,何乐而不为?
而且,江顾晨已死,即便江顾晨的死是莫忘尘造成的,但江顾晨的父亲肯定会将他恨,寻机会报复他,人心如此。
他不怕和别人接梁子,不过这种梁子显然是不必要的。
救了江顾晨得到好处也化解了仇气,如果不救其实是和自己过不去。
刘勋华眼神一亮,重燃希望,目光灼灼盯着郑逸,急切而愤懑的口不择言道:“那你还不过来救人?顾晨重伤垂死,你也脱不了干系!”
尽管江顾晨受伤不能全怪郑逸,但总之是郑逸造成的。
他对郑逸岂能没有恨意。
呵?这什么态度?郑逸就不乐意了。
冲你这句话,诊金得翻倍。
“当我没说,你刚不是问她有什么遗言吗?你继续,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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