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实在是不敢当啊,任齐既然选择追随国公,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现在就由在下为国公立威再点上一把火。”任齐走上前,看着地上乌压压的人群,清了清嗓子,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为了自己的路,拼了!
“东辽的百姓们,半年多来,大家受旱灾之祸苦矣,这三日国公为了自己的子民生计,沐浴斋戒,诚心求雨,在这三日里,国公虔诚祷告,最终国公的诚意感动了上苍,求来了这场救命的雨。国公来了东辽绝不是仅仅为百姓们求来一场雨就够了,国公是为解救东辽百姓们于水火之中,多年来东辽灾祸连连,有天灾,有人祸,大家这么些年受苦了,但从今天开始就不同了!东辽国公来了,国公乃是天子之子,皇上派国公来东辽就藩,说明朝廷没有忘记东辽的百姓们。国公来了,东辽的青天就来了;国公来了,东辽的好日子就来了,国公会带领大家扫清一切鬼魅魍魉,还东辽一个朗朗乾坤!”任齐话音刚落,一声闷雷想起,大雨倾盆而下,下面的人群彻底骚动起来了,欢呼着,跳跃着,此时的任齐竟也有下去和他们一起狂欢的冲动,但理智克制住了自己,他让赵武甲赶紧把杨行熙叫出来。
三日的斋戒,让杨行熙脸色有些苍白,但此时他还是在骆一南的搀扶下挺直了身子,来到人群面前,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十分关键的时刻,可不能掉链子。
百姓们见杨行熙出来了,呼声更加热烈,百姓们完全无视大雨的浇淋,冲着杨行熙磕头拜谢,这时的气氛达到了最高潮。
任齐对杨行熙说道:“国公,差不多了,让百姓们散去吧,这样让大雨淋下去,可得不少人要生病不可。”
“不!”杨行熙一口拒绝了任齐的请求,“这些都是本公的子民啊!这么能够随便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本公要下去,与百姓一起欢呼!”说完一把推开骆一南,走了下去,将面前跪着的百姓一一扶起,看着雨中四处扶人起来的杨行熙,任齐心中不禁感叹道,这皇帝的儿子到底和他这普通百姓想法不一样。
不曾想到,杨行熙被大雨淋成重感冒了。
床边的骆一南此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从昨晚到现在,杨行熙一直高烧不退,一开始还能迷迷糊糊地说着话,现在已经完全无法出声了,骆一南拉着杨行熙的手哭诉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陆统领,让你去找郎中的呢?怎么回事,现在都没来!”赵武甲怒斥道。
陆开召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哽咽地说道:“右相,都怪属下无能,属下找遍了整个神鹤城,就是找不到一个郎中啊!上次给中书令大人治病的郎中出城采药去了,也不知道啥时能回来,整个神鹤城这么一个郎中。”
“陆统领起来吧,这怪不了你。”沉默了许久的任齐发话了。
“神鹤城破败已久,右相,我不明白,东辽为何会把都城选在这里?我这些日子看了地图,东辽一十三城,地理位置最好的是沿辽河而建的玄菟、襄平、平郭三城,再次一些的建德、石城二郡也比神鹤城好太多,神鹤城周围连较大的水源地都没有,距离最近的鸭绿江也在高句丽的控制范围内,也没有高山大河作为屏障,这里根本就不适合作为都城的所在。”
“唉,中书令,东辽的情况远比你所知道的要复杂的多,东辽……”
赵武甲还没有说完就被骆一南给打断了,“舅舅,任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讨论这些做什么?快想想办法久久行熙把!”看着悲痛欲绝的骆一南,赵武甲只是连连叹息,他知道杨行熙目前的状况很危险,但就神鹤城这缺医少药的情形,他也是无能为力。
任齐此时也是急得团团转,就在他急的要抓头发之时,看到周大搁那杵着,突然想到:“这不就是被雨淋着着凉感冒发高烧了嘛!要啥医生啊!我那些现代药还治不了这个,急的把这个都忘了。”
想到这,任齐撇下众人往自己房间跑去,也不管他们惊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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