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只有一个!”
“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通话另一头的虚徒子淡定地按下了挂机键,像长者一样安慰着身边被自己电话铃声吵醒的同学:“没事没事,一个刚认识的朋友,临死跟我说点遗言。”
正说着,高亢的电话铃声再度响起,座位前方的刘玄雨转过头,用稚嫩的童声问:“江小于怎么样了?”
虚徒子捏着震动的手机:“还没死透。”随即接起来,“你还没爆炸呢?”
江小于在电话那头气得直骂:“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我没死你很失望是不是?”
“唔,”虚徒子捂着嘴笑起来,“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江小于把国骂憋了回去:“少废话,来接我。”
虚徒子听着背景音里川流不息的喇叭声:“你也不在荒郊野外啊,自己打车不行啊?”
“我没钱。”掐着腰的江小于理直气壮地说。
虚徒子抠着嘴边快干掉的哈喇子印:“没钱你小子叫什么夜间服务?你会开花就了不起呗?”
“赊账,赊账还不行么,你找我爸妈要钱的时候还可以收滞纳金,金额你说了算,我绝不还价。”
虚徒子望着熄灭的屏幕,对着桌上摇曳的灯火长叹一声:“谁让你是金主爸爸呢。”然后瞪圆了眼睛,蓄积起全部的丹田力吼出三个字,“飞剑,起!”
等人来接的这段时间里,江小于的脑子半分也没闲着,用从医院顺出来的绷带将迎风招展的花枝缠在耳畔。
后来瞧见自己照在玻璃门上的影子实在太像开颅的病患,又拆下来重新缠绕。
如果他偏移一个角度,就能发现草丛中一双双如狼似虎般饥渴的眼神盯着他的人群。
如果他的记性再好一点,就能回忆起那是曾经蒙面追杀他的人。
可惜的是,江小于什么也没有发现,只顾着摆弄脑袋上要人命的花草。
浑然不知另一条名叫要你命的蛇吐着剧毒的信子,正无声无息地靠近他。
从江小于的角度,只瞥见一团模糊的灰影一瘸一拐地挪进眼角余光范围内,怕吓着人的他像缠牛角那样着急忙慌地把脑袋上的花枝掩住。
同“犄角”一同被挡住的还有江小于自己的视线,如果这时候他肯回头的话,就能看见在幽暗处尖端闪烁着摄人寒光的冰锥。
而此刻,那冰锥已至腋弯处,自三、四节肋间肉斜向上刺入心脏,只消几秒钟,死神就会降临。
持锥者仿佛感受到即将喷涌在手掌上的炽热血液,仿佛闻见了充盈着铁锈味儿的独特芬芳,就在幻觉即将转变成现实的一瞬间,一团黑影骤然间蹿到他的头顶,以雷霆之势坠下,同时伴随着响亮的鸣叫声——
“叭叭快车到站,叭叭快车是您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良品。”
江小于瞅着张牙舞爪降落的虚徒子:“你怎么还接广告了?”
虚徒子拂了拂宽大无比的绣袍,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我觉得每天这样喊两遍,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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