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光彩不在。

……

在张乐安和戴星辰眼中，此时的朱莉，追逐白执事的速度却又瞬间提升了两三成。

本就应付得有些吃力的白执事，顿时变得险象环生起来。

“竟然还有余力提升速度！”张乐安不禁感叹了一声，“她如今这种速度，比我之前的速度极限应该也差不太多了。”

当然，这里的速度极限只是指张乐安进入这个世界之前的速度，她不可能快过张乐安新完成的“影折杀”。

“她……”戴星辰皱了皱眉头，又观察了几个来回，才终于判断清楚，“她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张乐安愣住了，“明明还在那里啊！这不是很快就要伤到白执事了么！”

“不会伤到他了。”戴星辰摇了摇头，“这女人的自主意识已经被燃烧殆尽了。也就是说，即使她的灵魂结构依然仍还在燃烧状态，但是她的’自我’，已经不复存在了。所以我才说，’她’，已经死了。”

张乐安眯了眯眼睛，果然也发现了，朱莉此时的动作速度虽然得到了加强，但是其动作却比之前要呆板了许多。

“失去自主意识的灵魂，会依照惯性去完成之前的目标。由于没有自主意识的牵绊，只靠世界基本规则来驱动的灵魂的行动效率会高很多——这也是为什么她的速度突然被提升了的原因。”戴星辰叹了口气，“不过也因为没有了自主意识的主导，所以其行为模式就会显得过于单一。这样的话，对于她的敌人来说，反倒是好对付了一些。”

“你倒是好像很希望我挂掉么……”白执事在不远处一边躲闪一边笑着说道，“话说回来，我在里界打拼多年，好像也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狼狈过。”

虽然嘴上说着自己狼狈，但是白执事既然可以得空说上话来，就说明此时的“朱莉”，已经对他完全没有了威胁。

“在这梦境世界中，危险系数本来也是飘忽不定的。”戴星辰摇了摇头，“这一点，你们创世会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才对。”

“我来这里时间也不长。”白执事说着话，再次闪过一次“朱莉”的攻击，“比起你来，也好不到哪去。”

“你们两个，就不要互相吹捧了……诶？”张乐安在一旁刚想开启吐槽模式，却突然察觉到，眼角旁突然传来一丝异常，“那是……什么？”

在正在进行的战斗周围，逐渐出现了零星飞舞的灰烬状物体。

“终于……”戴星辰看向还在保持高速攻击的“朱莉”，感叹到，“连最基本的灵魂构架也要燃烧殆尽了么？”

由于白执事在之后的这几次闪避时刻意地向张乐安这边移动了一些，所以张乐安仔细观察下，也是发现了。

“朱莉”身上，已经有了无数的裂痕。

空中始终弥漫的“绝源领域”的波动，慢慢地回收进了“朱莉”体内。

而当然地，被因果加强的“无伤之体”，应该也没有了作用。

但白执事仍然还是在躲着“朱莉”的攻击，就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一样。

这，也是对敢于将自己灵魂点燃的朱莉，最好的尊重吧。

最终，浑身裂痕的“朱莉”，终于在冲刺的过程中完全瓦解，化成了空中无数的灰烬。

在场的四人，都默默无语，目送着这团灰烬缓缓地飘散在空中。

谁也没有注意到，有部分灰烬，在接近张乐安的身旁时，就像灰尘遇见了静电一般，被吸进了张乐安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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