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审讯室向稽留室走的路上,冯雪飞耷拉着头。
脑袋里一片混乱,还在想,谁能捞我呢?倒霉催的,这才第一次采访,就采访进局子里,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怎么就混进敌人堆里?
出去后,还能让咱当一线记者吗?饭碗砸了也说不定。
好不容易走出校门,开始挣钱了,可以养咱亲爱的爷爷奶奶,就是爷爷奶奶把自己从小拉扯大地呀,爷爷奶奶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结果成了这样,唉!谁能捞我呢?单位的领导?
进特别行动队这里,没听说谁有这么大能量捞人呀?别说进特别行动队里,就是进普通的保卫队里,想往出捞人,都得被扒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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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稽留室,不大一会儿,进来一个人,坐在她坐的桌子对面。
这不是自己之前采访的那个阳光大男孩吗?难道他也进来了?
正想着,对面的男孩说话了:“冯雪飞是吧?”
现在冯雪飞是问啥答啥,谁问都一样。
“是。”
“你爷爷奶奶叫啥名?”
“爷爷叫冯咸丰,奶奶叫李勤功。”
“你爸爸妈妈呢?”
“都没了,被一场泥石流吞灭了。”
李鹏飞愣了一下:“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我和爷爷奶奶了。”
够悲惨、凄凉的,李鹏飞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保护欲,再看冯雪飞,没有开脉,不是修炼者。
真要是自己的大侄女,必须保护好她。
李鹏飞的心理年龄都70多了,也没觉得有一个20多岁的大侄女有什么问题,只是这个身体的年龄的确还没有人家大,犹未自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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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鹏飞坐直身体,说:“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李鹏飞,家父是李勤愿,家叔是李勤达。
家父这代人,姐五个,大姑妈叫李勤功,已经失散多年。
不知道你的奶奶,是不是我家大姑妈?我需要和你一起去你奶奶家里,核实一下。”
冯雪飞睁着她那特有的、能直入人心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阳光大男孩。
男孩长得高大帅气。
他说的要是真的,我这就有一个这么大的小叔叔了?这是怎么绕的弯?神转折耶!
“这是真的吗?”
冯雪飞的这个标准口头禅又随口而出,随即冯雪飞醒悟过来,“是你要捞我出去的吗?”
“算是吧。”
李鹏飞无可无不可地回答,“你不是敌人的卧底,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会放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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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卫戍区的特别稽留室,冯雪飞看着眼前明媚的阳光,长叹一声,失去自由的滋味不好受啊,再也不想进到那个地方去。
陪她走出来的李鹏飞说:“咱先找个洗浴中心,先把你的霉运洗掉再说吧。”
正说着话,他们刚拐过一条街道,李鹏飞的六识探测发现,在远处的一个高楼上,一个狙击手对着冯雪飞就是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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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枪要是击实了,冯雪飞将命丧当场,一个漂亮可人的黄花大姑娘就此香消玉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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