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郎中听汪叔说了大致情况,紧皱眉头,先是坐在床边把把脉,又从药箱里拿出一根木锤子敲了敲大爷的腿,发现没有任何反应。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位老师的病拖得太久了,我也没有把握根治。”
众人听到这消息心里凉了半截,反是大爷看得开,呵呵一笑:
“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走不了就走不了吧!”
“我就说不能根治。没有说。你走不了路呀!”
田郎中的话瞬间让众人燃起了一丝希望。
薛老笑骂道:
“老弟,你能不能把话说完?上次让你来治姚岩,差点儿没把我们吓死了。”
田郎中抱歉一笑:
“真不好意思!医者的习惯。我有把握让老叔重新站起来,只不过以后可能要柱拐杖了。”
大爷听到这话嘴唇颤动,眼泪都要出来了,挣扎着要给他行礼:
“多谢……多谢”
“不可!”
田郎中赶紧按住,嘱咐屋内几人:
“烧一盆开水过来,再拿一块粗布毛巾。”
薛老赶紧让丫鬟去准备。
等到东西齐备。天狼中用滚烫毛巾。按这大爷的关节处。
一股火热窜进骨髓,老大爷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是来回敷了几下,他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姚岩看着一阵揪心,烧开的热水虽然经过毛巾过滤,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老大爷竟能咬牙坚持不出声,真不愧是年少当兵的汉子!
“好了!”
田郎中看到这位躺在床上的老人家,头发花白却有如此顽强的毅力,心里也是由衷倾佩。
“下面我要施针了,屋里不能留人!”
薛老知晓郎中的准则,更别说田家世代传承的针灸世家,所以赶紧让众人出去。
姚岩和汪叔虽说很担心,但看到田郎中如此信誓旦旦,也只好在门外等着。
等房间安静下来,田郎中点燃一盏油灯,把针都摆了出来,针尖烧红:
“老叔不用怕,刚才你腿关节的地方我用热水烫过,下针不会疼。我用针灸破开你淤积的筋脉,走路不成问题!”
大爷信心倍增,一咬牙:
“来吧!”
田郎中全神贯注,手拿钢针,先粗后细,在膝盖先下了几针,然后想沿着小腿往下,一直到脚踝,密密麻麻半只腿全部都是针柄。
再看田郎中已经满头大汗,这遍针下完,已经足足过了半个时辰。
他刚一站起,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儿躺在地上。
大爷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他,焦急地问道:
“你怎么样?”
田郎中缓了几个呼吸,我喝了一杯茶,方才回过神来:
“我没事儿,咱们等一刻钟,要下第二遍针。”
大爷于心不忍,开口说道:
“要不算了吧?我怕你身体扛不住。”
田郎中哈哈一笑:
“救死扶伤乃为医之本,老叔这种病,是长时间气血郁积所致,在我手上治过的大大小小已经几十例,等我下完针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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