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婶拿出一条破粗布毛巾甩了甩他的身子,雪花顺着衣服落在地上厚厚一层。
“哎呀!还是家里舒服!”
汪瞎子往炕上一坐,灌了一杯热茶浑身都畅快了许多。
“当家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拐子兄弟呢?”
汪婶看到就回来这几个人,另一辆骡车的人都没回来,很是不解的闻道。
“我们分了两拨,不过他们应该也快了,我们几个到了人家村子,树都锯好了,起早贪黑地干了有十天吧!终于盖好了两座房子。”
再看看旁边的田婶,光头叔几人一个个确实累的够呛,衣服都破了几个洞,脏的连一点颜色都看不出了,纯是清一色的黑衣黑裤。
“爹,你看,这是我的小白!”
蘑菇本来想抱起来给汪叔看,谁知道小手抱了两下都没抱动。
“哈哈!小白都这么大了,蘑菇真厉害!”
“嘿嘿!还有石头的小黑……”蘑菇正要把小黑拽过来,汪婶拦住了:
“让你爹歇会儿,你们先出去玩吧!”
蘑菇非常懂事,闻言一只小手牵着小白去了院子,石头也牵了小黑,俩人又去疯了。
姚岩坐在火炕上,刚进门时他差点没认出来,眼前这位胡子拉碴的脏衣老汉是汪叔,看来此行几个人也受了不少苦。
“这次出去怎么样叔?”
“唉!路真难走,你田婶差点掉进水里被冲走。”连汪叔都这样说了,看来不是小事。
“这怎么回事?”
汪叔脱了外衣,实在太脏了,把炕都弄得晚上睡不了人了,他把衣服递给汪婶,盘腿坐在炕上,才慢慢说起了发生的事。
原来,汪叔架着骡子车到了他们村里的时候,中间有一条苍河的支流,不算太宽,大概只有五丈距离,但是水流很急,两岸架了一个木桥,可能是年久风化严重,骡子车走到一半,突然木板断了。
几个人便下车准备把车轮抬上来,田婶也没有站到断板处,但不知为何,却脚底一滑,差点从一旁滑下去,还是桂婶眼快,立马抓住了她,半个身子都悬空了,众人费了好大劲才把田婶拉上来。
总算是有惊无险,要是因为这几两银子配上一条命那可就太不值当了。
姚岩看田婶神情如常才放下心来,汪婶正在一旁小声安慰她,想必是在询问一些事发的细节。
汪叔拿出旱烟点上,在桌角磕了磕烟灰,猛抽了一口气:
“咳咳——这是一个,等去了另一个村子,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他们好多人还在住山洞,可把我冻死了。”
“什么?!”
这真是出乎姚岩意料之外,就是再没钱也应该会有一个简陋的房子,怎么会这么穷?
“也可能确实穷,也可能他们习惯了,一个村子八成的都住洞里,一家人住一起,我看了根本住不下。”
“那怎么还会花钱盖小阁楼?”
姚岩不解的地方正是汪婶他们也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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