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崇摇摇头说:“开林,不必妄自菲薄,以在下愚见,贤兄将来定可裂土封侯。一富室女子,只有高攀之嫌,何来委屈之意?”
周浚拱手谢过。看看天色已晚,石崇起身告辞。
石崇并没有回家,而是回到府衙内,看了一会儿公文,又打了一个盹儿,天快亮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悄悄溜出了府衙。
郡兵营发生骚乱的时候,天刚刚亮。出门准备收拾收拾就出发的蒋营督,碰到了刚巡营回来的张乔,两个人嘟囔了几句,周围的兵士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人就动上了手,很快就变成了大混乱。七八个黑影借着混乱,很快就冲进了一间营房,几分钟后又溜了出来,很快就消失了。
不一会儿,有人大喊:“囚犯跑了!”
接着又有人大喊:“没有跑,还在!”
混乱持续了没有多一会儿,石崇和周浚就赶了过来,衙役们一边喊,一边迅速地把斗殴者分开。周浚喝斥着淮南兵士,石崇喝斥着城阳兵丁。待局面略可控之后,石崇满脸愧疚,冲周浚拱手道:“周长史,实在是多有冒犯,过一会儿,我就派人给各位送来酒菜,以示赔罪。”然后就带着人走了。
主簿和功曹领着一伙衙役来送酒食的时候,周浚和冯、蒋二位正在一间营房里面面相觑。片刻,周浚开口道:“这必定是石太守所为,走的时候,王将军还叮咛过我,说是有一个奸细是石太守表亲,让我小心看守。没想到这人还真是胆大妄为。也是我太大意了。”
冯校尉有些忐忑地说:“长史有什么高见呢?我们就这么闹开了去,恐怕也于事无补吧。”
周浚点点头,沉吟了半晌,说道:“嗯,这个事还真不太好办。我的意思是……”
周浚看着冯、蒋二位,慢腾腾地说:“如果这个事闹开了,倘若石太守抵死不认,我们反倒落个私放囚犯之嫌,怕是这身官衣都得脱了去。”
冯校尉赶紧接过话茬说:“我寻思着也是这个理。”
周浚又接着说:“好在石太守这个人还比较仗义,抢了一个,又给我们塞回来一个,而且看起来还口齿不清,廷尉大人并没有见过案犯,这事只要我们三人守口如瓶,恐怕最终也就是一笔糊涂账了。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林、蒋二位连忙回应道:“长史之言,甚是有理。我等也不愿惹上麻烦,不如就这样将就着交差了事。”
三人议定出来,胡乱吃了些东西。主簿悄悄凑上来,塞给三人一袋子钱,又说:“石太守有些公务要办,就不来远送了。”
三人也不客气,收了钱,又收拾收拾东西,就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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