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人,不要做傻事。”
丢下这句话,茶几错过鸠浅,一步一步的朝院外走去。
鸠浅猛地回头,白衣的身影此时是那么决然而冷冽。他有些不敢去叫停他,害怕白衣再回首,自己眼里是红唇似血。
“你们怎么不管管他?”鸠浅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李青月,希望他留下远去的白衣。
但是,土狗上街遇到了疾驰的车马都知道快速地让道,李青月又怎么会做那个挡道之人?
“如何管?没有理由的事。”李青月摇了摇头,说道。
“你们不知道他要去杀人吗?他可能要滥杀无辜,你们不是说了长歌当欢的人不是杀人如麻的么?”鸠浅有些焦急,觉得自己这个长篙人很没用,都拉不回一个自己想拉回的人。
“齐一门白衣手下,哪有什么无辜之人?”曹一折见李青月实在没话去多跟鸠浅解释什么,插嘴道。
“嗯?齐一门白衣?他不是我长歌当欢的人吗?怎么你还说他是齐一门白衣?”鸠浅有些疑惑,他不是被齐一门逐出宗门了吗?
“我们长歌当欢不过只是一艘船而已,他上了船,难道就不是齐一门白衣了?你没见他终日都穿着他那一身白色衣衫吗?”曹一折瘪了瘪嘴,对白衣念念不忘的茶几,其实就像心里时时刻刻挂念着墨海皇室的李青月。
曹一折不得不承认,他们都是心有牵挂之人。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自甘心入地狱,便未想过再回头。鸠浅施主,莫忘了自己已经是长篙人了,眼界可以扩大一些。”华多望着茶几远去,心里有些悲伤。
“扩大一些?多大?”鸠浅转目,问道。
“天有多大,你就扩多大。你能扩多大,便扩多大。”
“我觉得我就像我的名字一样,一直都很浅薄。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去看待一件事情。”鸠浅望着白衣远去,放弃了将他劝回来。
“鸠浅,你现在不用想那么多的,你岁月还长得很呢。”姜丝丝就像一个大姐姐,伸手摸了摸鸠浅的头,安慰道。
“这样吧,我教你一个口诀。你可以记着。”李青月想了想,说道。
“什么口诀?”
“不要管白衣蛮横,不要管和尚杀人。”
“这是什么破口诀?”曹一折眉头一皱,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样的好句子。
“我刚才现编的。鸠浅,你记住这些就可以了。其他的,你管或者不管,都无对错。就这样,不要触犯。”李青月笑了笑,心道有用就行,管他好不好听。
“可不可以给我个理由?”鸠浅现在有种求知欲,搞不懂的是实在太多,突然就想去理清一下思绪。
“齐一门和风雪庵,你遇不到那种穷凶极恶之徒。”李青月看了眼鸠浅,人仙境,肯定是不可能遇得到了。
“嗯?这是什么道理?”鸠浅云里雾里,脑子里像是有盲人指路。
“听不懂就死记硬背,少不更事,也适用于你。”拖沓道人看出了鸠浅的茫然是见识太少,于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好吧。”鸠浅还是觉得自己不擅长思考,疲累不堪不说,还总是想不通,“反正说来说去,就是叫我不要管闲事咯?”
“对的。少管闲事,就可以少陷入两难之地。”姜丝丝大感欢快,心道你终于想明白了。
“你们是不是都活了好久才明白这么多道理的?”鸠浅想起了茶几说的百年,又记起了大哥说的百年,问道。
“没多久,也就一千多年吧。”李青月悠悠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
“哦。”我才二十岁,怪不得打不过你们。
“两位大人一千多岁,我们四个几百岁而已。”姜丝丝解释了一句。
“几百岁?”鸠浅刨根问底,就喜欢抓着没用的细节问。
“你管我?你以后乖乖叫姐姐就是了,别打岔。”本姑娘芳龄岂是你这个黄口小儿可以乱问的?姜丝丝瞬间脸一垮。
“嗯嗯,不管不管。”鸠浅慌忙摆手,又探到了一个雷区,心感真是大有收获。
“我们这些老人家的从容,你这孩子,肯定是不会懂的。”李青月得意的一笑,感叹道。
“活得久,看到过的事多,因果也就看得更透。是不是这个理儿?”鸠浅有所感悟,问道。
“没错。但是,很多人,知道的越多,越痛苦。”曹一折想了想,心道,我不痛苦。
“所以我们避世。”拖沓道人拂尘一扫,低眉顺眼,苦苦一笑。
“为什么?”
懂得越多,不是就更清楚明白么?为何还会增加痛苦?
鸠浅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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