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铁临官应一声,再叫道:“来人!”声音落处很多人都走过来,一起施礼道:“大哥!”
这铁临官也是旧时的捻匪余部,被打散之后占了九龙山,除了平时劫一些商船,还让手下弟兄到四下里去下捻子行骗得一些钱财,维系着七八百号弟兄不散。
铁临官看了一下众人,说道:“洪泽湖里张大膀子张帮头栽了,他是栽在了清帮总领帮江文远的手中,眼下他的兄弟找到了咱这里,咱得给他报仇,点六七个船,咱一起去会会他那江文远!”
“是!”手下几个兄弟应一声,便出去准备了。
九龙山四面环水,出入都要行船,未多时,众弟把船准备好,上了三四百兄弟,顺水路下了九龙山,往运河而去。顺河而下速度也快,眼见便来到了运河上。
匠临官道:“他们应该还没有过去吧!”六猴道:“应该没有!”铁临官再道:“把这座水闸给我拿下!”又指着那座水闸。
运河越往北段,水系越缺乏,建有很多水闸,在这里有一座马庄闸,想要船只经过,要不就是提闸让放水,要不就是卸船之后再装船,从水闸边上绕过去。
说话之时,船便已经到在了水闸边,十几个兄弟把几只绳抓拿在一起,这是绿林人物攀高经常使用的东西。十几个兄弟把抓后的绳子拿在手里,悠悠转了几下,又猛地松手,抓带着绳子向上飞去,卡到闸桥上。
十几个兄弟又把绳子往回拉,待拉得实了,个个拉着绳子向上爬去,脚登着闸柱,没一时便听得闸上闸上几声惨叫,接着被抛下几具公人尸体。
这闸上也是有看守的,为了在水量足够之时能及时起闸,在水量少时放下水闸,不过人也不多,只有三四人,自然难以敌得住十几个土匪,便都死在了他们刀下。
十几个土匪把几个尸体扔了下去,又对铁临官挥了挥手,示意已经解决干净。
铁临官点了点,又让人把地面守值房中的也杀了,这座水闸也就在他的控制之下了,又带十几人上到闸桥上,再说道:“在这上面多备强弓,只要那江文远敢来,就射死他们!”
他手下的土匪都应了一声:“是!”把硬弓都准备好,箭也上了弦。
漕船上,顺着运河正往前走,远远地便看到一座水闸,江文远指手问道:“前面那是什么!”管大看了一眼,说道:“那是水闸,过闸过坝是漕运最难的事,需要把船上的货都卸下来,把船抬过了闸再装船。
江文远一脸不解:“怎么这么麻烦!”管大道:“没有办法,一直都是这样,南边水多,只需要在运河里行船船也就行了,越往北走就不行了,因为水源不够,如果不立闸立坝就会河干无水,要过闸过坝也就十分困难!”
“为什么不再建一个水闸呢?”江文远问道。
“已经在前面建了水闸了,再建一个水闸又有什么意义,只会让船过闸更多几分麻烦而已。”德公公道。
恩铭嗤笑一声:“公公别和他说了,他之前又没有行过船,对漕运不了解!”听他话音是在嘲笑江文远。管大说道:“恩铭大人说什么话呢?”
恩铭道:“没有呀,我只是说一个事实而已,过闸过坝自然是十分困难的事,你们的总领帮连这也用不了解,切!”
江文远倒也没生恩铭的气,而是道:“这么多艘船,如果都卸下来,恐怕还颇费一些时间!”德公公叹声道:“是呀,连卸带装恐怕至少要两天时间!”
江文远道:“我有一个方法不卸船,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听我的!”
管大及从船工一向对江文远十分信任,连忙说道:“怎样才能不卸船?”
江文远道:“双闸过船法!”管大等船工十分不解,询问的目光看过去之时,江文远却道:“我不知道这里能不能实现,具体的还要等一下到水闸边看了才能知道!”
恩铭又嗤笑一声:“故弄玄虚!”
管大气愤之下,刚想反驳,却被德公公道:“这么说你是不赞成他打败洋船的那些东西了!”恩铭连忙道:“我不是不赞成,只是这是行船,不比研制弓弩武器……”
话刚说到这时,便听前面闸桥上有人道:“江文远,让我好等,你们终于来了。”
船头上的船工顺声音往闸桥上去看,都吃了一惊,上面站满了人,并不是看水闸公人的打扮,而是个个黑衣服,黑巾罩头有,一看就是土匪,都张弓搭箭。为首一个是红脸的汉子,颌下一部虬髯。
江文远在船舱里也看见了,连忙道:“快,都退回船舱,往后传,每人都退回船舱中躲避。”先是前面的人进入船舱里,声音一个一个地往后传去,整个舰队的人都进入船舱之中。
“怎么,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吗?”闸桥上铁临官说道:“来呀,架船,把船划过去,跳到他们船上砍杀!”
“是!”又听一群人齐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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