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江文远在纸张上画着形状,李能掌点头认可:“正是这样。”
江文远再问:“北面是江,月芽滩东边是什么?”李能掌道:“东边斜着有一个岗子,上面是一片树林!”
他说着,江文远便已在月芽滩东边斜着画上岗子和树林示意形状。
李能掌又指着道:“树木再往西,是一片草泽,有草甸子,低洼处有积水,有一条弯曲小路。大概从这里到这里!”
说着用手指在纸上画了一下,又接着道:“从这里到江边是一个斜坡,坡上全是荒草,零星有几棵树!”
江文远又按他说法在低上画了,再道:“这坡地是土的还是石头?”
李能掌答道:“是湿土。”
“好!”便和李能掌走出屋。所有船工都已经集中到屋外个个神情都十分紧张,议论不休。
江文远双手虚按,让众人安静,江文远再道:“持弩队即刻出发,赶往月芽滩,从南向北直接发弩,千万不能让他们进入树林和草泽,也不能逼得太紧让他们回到船上!”
之所以他如此吩咐,是因为进入密林和草丛,便不利于弩战。
三百名持弩手齐应一声便走,往东北方向奔行而去。
江文远再道:“管领帮带兴武六众人,在滩东南树林内多吊沙袋、多绑绞子棍,越多越好,以防贼人进入。”
管大应一声,带兴武六弟子,取了东西离开了。
江文远又向李能掌道:“李领帮带兴武四众人,在月芽滩西南,在坡上深挖纵沟,防止他们进入草丛!”李能掌也应一声:“是!”带兴武四众人取了工具,也去了。
这段时间,除了兴武六和兴武四,兴武七及兴武三的原有弟子也招了一些学徒及帮工,许三就是兴武七的,也招了六七人,还有兴武三的也招了七八人。
现在,他们十几人在张文远面前手足无措。江文远道:“你们十几人往滩上搬运羽箭,一趟运不完就两二趟,把近万羽箭全搬过去,和他们拼了!”
许三等人也齐应一声:“是!”
江文远随着扛箭这十几人一起赶往月芽滩。
月芽滩位于江边,滩上都是乱石和沙粒,滩南是一大片草泽,一条小路曲折而入。
江文远远远便听见惨叫声,又伴有弓弦阵阵和羽箭破空之声。
来到滩上,便见三百名持弩手分作前后三队,最前面一队伏地,中间一队半跪,最后一队站立,各拉悬刀,羽箭如雨从弩口“嗖嗖”而出,不过持弩手们并未下狠手,羽箭只射在对面龙华山堂众人脚前。只是最冲在前面几十个双腿中箭倒下。
到在持弩队旁边,江文远问道:“有没有人离开江滩进入树林和草丛。”
领队王得标道:“没有,刚开始有几十个冲过来,被我们压回去了!”
江文远点头道:“做得好!”
许三那十几人把扛来的第一批箭放下,又回去扛了。
江文远道:“列成两队,抽出一队装填羽箭,三班轮流。”
持弩手应一声,最前面趴伏的一队撤回来装填箭支,接着,又把下一队换回……
又转头往东西两边看,见管大和李能掌带人已经就位,在吊沙袋、架绞子、挖深沟。
又往对面去看,七八十步开外,人挨人,人挤人,把大半个江面都挡住了,都是华龙山堂的人。
人群中间站着陈金龙,明显那陈金龙不敢站到最前面,只是在人群中高喊:“冲,给我冲,今天我一定要血洗清帮,抓住那江文远扒皮点天灯……”
江文远高声道:“要抓我点天灯,也要近前来才行,我在这里等你抓呢。”
对面陈金龙听到,气得暴叫,却也不敢往前,只是催促他前面弟子们:“你们给我冲呀,往前冲!往前冲……”
最最排的山堂弟子持着藤盾,却也只护得上身,护不得脚下。
而且对方羽箭力道极强,竟能透盾而过,几乎没有多大用处。
很多箭斜插入地,崩起石子乱飞,如果近前一步,羽箭就会射到腿上,看到前面几十个倒地痛吟,更加不敢近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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