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这里的,是杨怀新家的。”王金山连忙说。
“那么,他家的黄豆又是从哪里来的?现在的黄豆不是还没有分到各家各户吗。”杜建国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去问他吧。”
杜建国站起身来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咱们走吧。”王金山看着杜建国怯生生地问道:“杜副书记,我真的是被杨怀新那小子给忽悠了。我就是做了个假证言,您说,我能有多大罪啊?”杜副书记头有也没回边走边说道:“等待处理结果吧。”
下一步就是调查杨怀新了。这几天杨怀新的心里美极了,他终于东山再起当上了生产队长。看到今年的粮食获得大丰收,他觉得自己的命还是很不错的,这就叫“来得早不如赶得巧”。文玉良种地确实有两把刷子,但是他干得再好,不还是给我杨怀新打基础吗?等年终分红时一定要好好谢谢王克,没有他,这件事恐怕也不会这样顺利。
正当杨怀新在生产队里做着美梦的时候,杜建国带着工作组来到生产队。杨怀新以前当队长的时候就认识杜建国,看到杜建国走进生产队办公室时,他连忙站起身给杜副书记让座并倒了杯水,然后笑嘻嘻地说道:“杜书记,您到我们队里检查指导工作,王克主任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们一下啊?弄得我们好被动。杜书记,您喝水。我这不是刚上任嘛,也没来得及去看您。不过,您放心,等过年时,我第一个就去拜访您。”
杜建国看着他那一副谄媚的小人嘴脸,非常反感地说道:“那就不必了,你还是先说说你的事吧。”杜建国并没有绕弯弯,而是直截了当地把在场院和王金山的谈话内容全部告诉了杨怀新。杨怀新一听就知道完了,他当着杜副书记的面骂了句:“这个王八犊子,不仅骨头软,还能干出这落井下石的勾当。”
杜建国听了杨怀新的话立刻感到这里面的事还没有完。于是他就详装心不在焉地随口问杨怀新了一句:“什么叫落井下石?”杨怀新一想,既然大势已去,为了自保索性就把有关王金山的丑事全部抖落出来。他告诉杜副书记,那半袋黄豆还是王金山送给他的,让他事成之后一定兑现承诺。同时,他还把王金山用公家的粮食做交易和村里的十几个妇女保持不正当关系的事全部告诉了杜建国和工作组。
杜建国听了杨怀新的举报感到非常震惊,原来最大的一条鱼竟然是王金山。为了不打草惊蛇,工作组根据杨怀新提供的线索,暗地里和有关证人进行了调查取证,同时做好了笔录并签字画押。经过最后核实,王金山当场院看护员以来,一共私自动用公家的粮食达五千余斤。按当时的价格计算,王金山贪污将近一千多元。
整个事件最终全部水落石出,蔺书记马上向上级纪检部门做了汇报。在批捕王金山的当天,蔺书记亲自来到龙胜村主持公审大会。王金山因为贪污罪和生活腐化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立即服刑。杨怀新因为举报有功,虽然免于定罪,但依据共产党员纪律条例被开除了党籍,同时免去了队长代理之职,永不任用。司法助理王克因为徇私舞弊被调离岗位,职务降一级使用。至于那些和王金山有染的妇女,因为她们积极配合调查,又把贪污的粮食及时上缴,都被免于处罚,不予追究。
当判决书在现场宣读完的那一刻,徐舒兰嚎啕大哭,积闷在她心中已久的愤怒、委屈、伤心此刻倾泻而出。蔺书记来到她的面前,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双手说道:“你受委屈了,你用你的勇气和胆识终于证明了你的清白。我非常佩服你,同时也非常很感谢你。因为你的坚持,我们才发现和惩治了像王金山这样的罪人。”
因为这场官司的胜利,徐舒兰在当地成了“名人”,在当时红了很长一段时间。第二天,大队书记马玉林找到了文玉良想让他继续担任队长,但是被徐舒兰没有任何余地地否决了。就是因为丈夫当这个队长才险些让她遭受不白之冤。
自从文母徐舒兰经历过那次自杀事件之后,文玉良虽然不再对她实施家暴了,但由于性格原因,吵架便成了他们之间的家常便饭。文玉良有些木纳,不爱出头办事。文母相对来说见多识广,有些事情比老文要看得远些,因此两个人时常产生分歧,这恐怕就是他们经常吵架的原因吧。
老文很喜欢大儿子文学。文学平时也爱粘着父亲。文学从一周岁开始晚上就和老文一起睡,文母怎么叫他,他都不去妈妈那里睡。一直到当兵,文学才和父亲分开睡。文翰的性格和大哥文学恰恰相反,他对父亲好像天生就有些敌意,小时候从不让他亲近。这可能是父亲总和母亲吵架的原因吧。有时,老文主动抱抱他,亲亲他,文翰气得哇哇大哭,一连几天不理睬父亲。尤其是老文叫他“老儿子”的时候,他更是从心眼里感到不舒服。这种情行一直持续到文翰上了初中以后,他对父亲的态度才有所好转。
老文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对文翰的奶奶却非常孝顺。即使不在一起居住,每年过春节时,老文都会带着文学和文翰去给奶奶磕头拜年,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文翰的奶奶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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