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梓已经20多岁,早过了相亲的年龄。那时在农村都实行早婚。女孩儿过了18岁就相亲嫁人了。如果超过二十岁再找不到对象结婚,就成了“剩女”。但与别的女孩子有所不同的是,木梓是老师,不但长相俊美,工作有能力,而且在当地也是声名远播。所以,自她上班以来到她家里保媒说亲的人就没有断过。什么村长的儿子、乡干部的亲属、供销社售货员、粮库职工等什么样的条件都有。
而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木梓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她就是不为所动。究其原因还是木梓直到现在依然没有放弃心中的梦想。因为她的梦想不在农村,她的追求远在天边,但更重要的还是她没有遇到自己真正所喜欢的人。有时候,木梓被父母逼急了也去相亲,但做得都只是表面文章。所以,直到现在她仍然是“单身贵族”。
母亲为此事急得整天咳声叹气。这不,木梓刚相亲回来,木一凡就忍不住发话了:“我说木梓啊,不是我说你,你也不能要求太高,应该现实一点。现在,你的年龄越来越大,再耽搁几年,你可真要剩在家里了。”
木梓对父亲当初逼她当民办老师的做法本来就有所抵触。虽然这种情绪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淡化了,可是,她没想到父亲今天又来蛮横地干涉她的婚姻。木梓有生以来第一次顶撞了父亲,她大声地对父亲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然后含着眼泪头也不回地上班去了。木梓一整天都处在忧郁之中,便发生了上语文课时老毛病复发吐血的那一幕。
木梓悠闲地走在林荫小路上似乎忘记了自己发病吐血的事儿。她一边欣赏着落日余辉,一边使劲地吸允着玉米青苗散发出的清香。平时只需要十几分钟的路程,她今天走了将近40分钟才到家。
晚上,木梓并没有吃饭直接躺在炕上休息了。母亲看见木梓的脸色很苍白,她十分担心地问道:“闺女,你是不是病了?难道....”
木梓知道母亲指的是什么,便默默地点了点头。母亲使劲地瞪了木一凡一眼:“木梓的亲事你就让她自己做主吧!你就别再逼她了。本来她的病就没好彻底,再这么下去可咋办呢?”木一凡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连忙说道:“好!好!我不管啦,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木梓在课堂上吐血的事情,通过学生的嘴巴一下子就在村里传开了。这让一些“没吃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人,尤其是那些想和木梓结亲却没有成功的人就有了茶余饭后的幸灾乐祸。
这个说:“不就是个老师吗?有什么了不起,还看不上我?这回啊,她就是看上我了,我还不要呢。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哈哈哈....”
那个说:“可不是咋的,我爸到处托人弄呛地去他家提亲,还没说上几句就被他爸木一凡给打发了。哼!这回呀,谁愿意去提亲谁就提,反正我是不提了,没兴趣。”
也有那知情的人说了句真话:“你们啊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想也就罢了。听我妈说,那个病根本不算个事儿,几副中药就能治好。人家仍然是仙女白天鹅,你们也就做做美梦吧。”
这些个闲言碎语,木梓多少也听闻了一些。虽然她不会放在心上,因为说这些话人在她看来里甚至连一只苍蝇都不如,但他们竟然在背后搬弄是非。所以她有时想起这些也很生气。
木一凡在村里当然会听到有关木梓生病的一些议论。他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内心似乎更加担心女儿的婚事。因为之前木梓吐血的事情,他就没有再当着木梓的面再提相亲的事。木梓吃了几服中药病情有了好转。休息了两天之后她就上班了。村里的议论也随着木梓正常上班慢慢地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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