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倒推帝光元年,南梁边境战乱纷纷。
南梁朝刚不正,原国师篡改帝位,更是雪上加霜。
南人自发打起“苏家军”大旗,帝光三年,重创北魏龙虎铁卫,歼敌二十余万,一战成名。
与今日苏家军何曾得像,也是发迹北疆,重创的同样是北魏龙虎卫。
要说不同也有,老苏家军雪球越滚越大,顶峰时期率军百万,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迎。
一时间,推翻昏庸林氏统治,拥护苏氏执政的流言四起……
人非圣贤,战神苏牧为情所困,爱上帝光之妹玉华公主林宛儿,遂即誓死效忠林氏。
兵部一纸空文削弱苏家军大部,分散镇守南梁边境一百多处要隘,归来时只剩下八百铁骑,又被扩充到羽林军中。
如今这支苏家军大本营暂定帝都西北,只有区区四万余部,按理说不会招人显眼,可偏偏这只苏家军屡破律令,三军夺帅,悄无声息夺下帝都八门,血刃三处王府,私自审查刑部天牢死囚。
“昔有战神苏牧,差点颠覆皇权,今有杀神苏原,难免重蹈覆辙,骠骑将军不急,老夫都替你捏了把汗。”
没想到赌徒般的生父竟然是这样的人,苏原刹那想起宁儿,猛然发现自己跟苏牧如此的像,爱上一个人可以付出所有,哪怕死了都是值得的。
苏牧啊苏牧,你真傻,傻的让孩儿生敬,这份傻是执着,是追求!
倘若换成自己,权势才是最大的依仗,就好比穷的不名一文,还妄想着给心仪之人美好憧憬。至少苏原做不出来,在南孤山时,他多想渴望表达自己的爱慕,却深藏在心底,哪怕睡着时都在呼唤宁儿的名字。
苏宁的确不如玉奴成熟妩媚,也缺少诺诺身上麻辣性感,甚至比起蔡蕴晴都少了份善解人意,可她就是苏宁,是苏原心中的师姐,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唯一。
或许,亲娘就是爹爹心中的唯一吧……
见苏原默不作声,紫衣侯暗叹一声,劝道:“老夫年事已高,久久未能触碰到先武圆满瓶颈,不久便辞去司马大将军一职,去那深不可测的荒蛮十万大山寻求仙机。你与晋王尽量交好,在朝中野王也有话语权,虽说司马位列三公之末,节度外师兵权,地位十分重要。依老夫看,不如令丁炯率大军奔赴西疆……”
“不行!”
怎听不出话外之音,苏原厉声回绝。
这支队伍是他的底牌,将士亲如兄弟,哪怕真逼急了,让他们造反都没人皱一下眉头。
“飞鸟尽良弓藏,这粗浅的道理,骠骑将军不会令老夫难堪吧。”
换做是谁都会拒绝,紫衣侯不得不劝。
“梁帝的意思?”
事关重大,苏原不得不问。
苦笑一声,紫衣侯轻轻叩打桌面道:“昨晚面圣,也是帝意。”
剑眉紧拧,苏原有些赌气,沉声道:“我愿统帅大军,会一会西赵铁甲军,哪怕战死疆场也要亲率这支部队!”
小子不懂事,人家何畏苏家军,是畏惧你这个领军人物啊!
“念在诺诺的份上老夫就指点迷津,你若执迷不悟,也不是行不通。”
忽然拉低声音,紫衣侯悄声道:“除非西线溃败,丁炯也不能有任何作为,还要保存实力,届时老夫谏言,或许行得通。”
“多谢!”
苏原拱手,深深一揖,起身时,一股寒气彻体而出,阴寒内盛,冷冷道:“昔日苏家军打着匡扶正义的旗号自发组织,苏某不才,仰慕苏牧已久,如今战乱纷纷,百姓苦不堪言,学他片鳞碎甲未尝不可!”
这......
赤裸裸的威胁,却又底气十足!
紫衣侯很想生擒此人,却觉得他这话没毛病,又隐隐看不透他的修为。
“当年,先武九境的苏牧都不敢狂言,伯煌虽在战神手下走一招既败落,可王命毕竟是国法,老夫不信你比他还狂!”
重重放下茶盅,紫衣侯动了些许怒火。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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