砀门山,地处狄县和溪县之间,山不甚高,山顶有座肃穆庄严的道观,在栖霞中朦朦胧胧。
观名月闲,本该是地方术士修行参悟之场所,如今却见一群服饰各异的江湖异士来回游弋于观前。
道观正殿内,正中双腿盘坐的是位约六旬男子,发髻上梳,紫金道簪横插,其身后则是一座巨大木雕,雕刻的是位凝眸远眺的老者,左手托着丹炉,右手紧抓悬在腰身的剑柄上。
殿左这排大椅上坐着两名头扎黄巾的中年男子,一个宽脸浓眉,一个窄脸吊眉。
对面有三人,居中的是一名妙龄女子,身披黑色披风,藏青紧身绣袍,腰前悬挂三尺青锋。
这女子煞是年轻貌美,藏青绣袍和黑色披风愈发衬托出肌肤白色。
女子左右两名中年男子,脸色冷峻,属于那种人狠话不多的那种类型。
正殿内气氛有些紧张,应该是三方没形成某种协定。
“哈哈哈哈哈......”
忽然,吊眉男子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妙龄女子黛眉颦蹙,低声喝道:“彭龙你觉得很可笑吗!”
“哼!”
这彭龙冷哼一声,一双凶目毫不避讳在女子身上扫视,恶狠狠说道:“我当然觉得可笑,大名鼎鼎的白玉娘娘带着阴阳二使,又有紫冠天师的协助,居然能让人家毫发无损逃了!如此重要的大事,为何不喊我兄弟二人参加!”
蹭铿!
蓝幽幽三尺青锋出鞘,妙龄女子勃然大怒,被言语激怒是假,她恨不得剜下那双贼眼,踩在地上听两声响!
“大敌当前,二位还需各自退让半步才对。”
道簪老者缓缓起身,望向黄巾壮汉,和颜悦色笑道:“彭氏双雄乃人间义士,潜伏辰州府刺杀那僚风险极大,这摊风险的事贫道恨不得一人揽下,又岂敢烦劳二位。”
对这位彭龙劣习早有耳闻,道簪老者怕节外生枝,不得不好言相劝。
“哦?天师能不能说说那位传得玄乎的火神?探马来报,辰州大军前几日开拔,这可是边防正规驻军啊,那位参军据说用兵如神,善用火攻,禹县弟兄们连夜拆除房舍,加宽加固城墙。我倒想会会此人!”
说话的这位性情豪爽,足智多谋,正是彭龙的胞弟彭虎,他早对苏姓火神不服,欲要比试高低。
“兄弟,咱们禹县固若金汤,莫说三万正规大军,五万又怎样。”
彭氏双雄互相打气,心里其实没底,慑于火神的威名,这才肯来谈判,只是三家联防上话不投机,争吵半日还没有结果。
“那人武功平平,要不是随身藏着玄铁匕首,早就横死在如夕的剑下。”
道簪老者稍加回忆,继续说道:“怪就怪在此人的速度上,老夫一十八口夺命追魂刀从未失手,哪怕先武一境的高人也不可能毫发无损闪开,可他偏偏就能逃脱......”
面色微红,卫如夕不由想起那晚刺杀的场景,羞红的脸颊上呈现愠怒之色。
竟敢赤身裸体沐浴,还被瞅了个正着,此人当诛!
缓缓收回幽兰剑,卫如夕不禁唏嘘,小小一名参军,贪污多少民脂民膏,那缸药浴内漂浮的草药渣都上了年份,这算淬体还是炫富?也没这种淬体的法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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