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被奸人逼害投奔北疆亲人,却遇到一群兵匪,可怜父母被戮,我也被兵匪扒光衣物捆绑后丢在旷野。”
说到父母双亡,年轻人虎目眦裂,大滴泪水滚淌,颤声又道:“我也是命大,强行挣开绳索,又遇倒伏身亡的兵匪,反扒了他的内衬换上后等待时机,趁月色朦胧潜伏进来。”
说得伤心,年轻人悲痛欲绝,帐内诸位将军纷纷动容。
“你怎知这兵寨归属南梁?”
一位裨将军上下打量年轻人,狐疑问道。
“两边对持的军队穿的不一样,那边是兵匪,这边肯定是兵爷。”
“哈哈哈,有意思。”
周光武忍俊不禁,哈哈笑道:“南人的确这么称呼兵士,好吧,想必苏原也饿了,还不快点松绑。”
两边伍长相视,迅速解开绳扣,苏原抹了一把泪,刚才也是动了真情,他现在真的饿了,冲着这位头目咧嘴微笑,径直跑到沙盘大桌前,抓起大块肉就狼吞虎咽起来。
原本沉闷的帐内被这小家伙一扰,显得几分生机。
什么叫风卷残云,从年轻人吃相上就能知道,两大碗合碗大肉,一只整鸡,一大盆粟米,五个花卷馍,一盆白菜汤,直接往喉咙里倒,莫非这家伙是个饿死鬼投胎?
打个饱嗝,就听到那头目轻声问了句:“吃饱了吗?不够再来,管饱!”
“半饱,不吃了,怕撑着。”
这自称苏原的年轻人不简单啊,周将军后武七境武师,配的是武师标餐,难道此人武力还在后武七境之上?
帐内诸多将军谨慎看着苏原,大手却慢慢摸向腰间刀柄。
扫视下属,周光武不为所动,指着年轻人胸口笑道:“这里无伤,内衬上却有南梁官制朴刀冲刺的痕迹,这一刀下去,哪怕后武三境的兵士也气绝身亡。”
十多双眼睛齐刷刷望向苏原的胸口,矫健鼓起的胸膛光滑一片,再看内衬,果然有一处紫黑色刀口,约两寸长。
“鄙人周光武,领辰州府大榆关西寨牙门将军一职,今日有个疑虑要讨教苏小哥,还望小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罢,双手团抱,行了同侪平级见面礼仪。
这姿势苏原猛地记起,在南孤门时,十二位师兄也是这个手势,他慌忙合抱双掌,连称不敢。
怎知简单的一个动作竟招来其余诸位将军的不满,纷纷扭头别处。
“周......大人要问我什么?”
“你随我来。”
拉着苏原的胳膊,周光武快步走到沙盘大桌正前方,指着一处模具建筑群问道:“这是哪里,你知道吗?”
这不就是现在所处的大寨位置吗。
苏原不明白为何有此一问,伸手就去触碰一顶小帐篷,认真回道:“我们现在站在这里。”
此人怎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周光武很想推开不懂规矩的手臂,但他忍住了,点了点头笑道:“既然你都清楚,现在能不能告诉周某,你是怎么潜入西寨的?”
看了看满桌的各类玩具,苏原童心大开,他低头想了想,伸手拿起一个小木人,放在距离大寨建筑群很远的一处小土坡前,解释道:“这就是我。”
“哦?”
简单的一个动作立刻引起周光武的兴趣,十多天前,这片土坡曾经是南梁军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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