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宁奎,宁砺心里突然变得很是宁静,回到自己的床位取出湿巾纸,把脚擦拭干净。宁砺一边细心地擦拭,一边想:“刚才拿百事可乐塑料瓶砸宁奎的时候,用的是瓶子中段,打在头上可能只是发出的声音比较大,应该不会很疼,要是用瓶子末端凸起的地方砸应该会痛一点。不对呀,不痛他哭什么哭。养狗的朋友说过,狗在小时候不听话就把报纸卷成一圈打它的脑袋,这样既不会把狗打伤又会把它吓住,它就怕了,听话了。可能是这个道理吧。对了,刚才宁奎叫自己吃屎,现在该不该喊他去吃砣屎”。
宁奎趴在地上缓了一阵,才慢慢爬起身来。
宁奎悄悄地瞄了宁砺一眼,宁砺也因为在想是否要叫宁奎去吃屎一事抬头看向宁奎。
宁奎看见宁砺在看自己,连忙低下头去,深怕宁砺想不过味又来敲打自己。
宁奎又坐在地上等了一小会,见宁砺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就慢慢走向宁砺,走得很慢、很慢。来到宁砺附近,宁奎弯腰将自己刚才踢翻的洗脚盆捡了起来,走出去,洗干净后放好。又在厕所找来拖把,把刚才打翻的水清理干净。动作行云流水,如果有评委,肯定比代威刚才的表演还要到位。
一切恢复平静,同学们又开始了睡前的各种小节目。只是睡在宁砺两边的同学悄悄把自己地被子往两边挪动了一截。
暴打宁奎的第二天,宁奎又恢复了往常的霸道模样,照样欺负他经常欺负地同学。被欺负的同学也向往常一样,尽量运用自己的智慧被少欺负一会。
当天夜里还没到熄灯时间,按惯例本该在外活动的同学早早的回到了寝室,第一次在这个时间人员这么整齐。大家有说有笑,还是各自忙着自己娱乐,只是都时不时的瞄上宁奎一眼。
宁砺知道,大家是在等宁奎到底会不会在寝室洗脚。宁奎和往常一样在寝室活动,只是一直穿着解放鞋不曾脱下。
宁砺暗道:“如果今天宁奎不洗脚,一会脱了鞋不知道有好臭。本来今天就加大了训练量,大家都留了很多汗水,脚再在鞋子里捂一天那种酸爽可想而知。一时气愤说的话,可能要自己尝苦果了。”
大家失望了,之后的军训时光宁奎真就没有在寝室洗脚。至此直至小学结束,宁砺再没有收到来自宁奎的敌意。
事后,宁砺并没有过多的想这事,只是多年后的今天想起来才觉得很是后怕。宁砺当时拿百事可乐塑料瓶砸宁奎脑袋时真是运气好,没有拿到玻璃瓶,如果顺手捡起来的是玻璃瓶,那么后果不言而喻。
“如果真是玻璃瓶子我会下手砸吗”?宁砺不禁反问自己。
“应该是要砸,宁奎当时做得太过分了,可能会少砸几下,毕竟两个瓶子的威力不一样”。宁砺给出肯定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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