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接管了原身的一切,那么以后,她会替原身好好活着。
武定侯府,虽没有低迷肃穆之气,但也有些不同寻常,大管家邹闽带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匆匆的进了府,就向翠虹堂去。
武定侯虽是沈云霆,但是侯府里作主的外有大房老爷沈伯奎,虽然老夫人年纪大了不想理事,中馈交给沈伯奎的夫人姚氏在打理,但是府中的大事,还是得老夫人点头。一直沿袭下来,哪怕是沈云霆回了京城,也没有什么改变,当然,也与沈云霆自己无心去争这些有关。
这个道士是沈伯奎请来的,未嫁之女横死,是不能入祖坟的,而且,对于埋葬的时间地点,都极有讲究,弄不好,会祸及家人。
这个道士便是沈伯奎请来为沈珞言寻找埋葬之地的。
翠虹堂里,沈伯奎向老夫人行礼:“母亲,这位便是秦道长!”
秦道长五十余岁,颔下有三寸胡须,看着倒似仙风道骨,只是眼神骨碌碌的转着,不免带了几分奸滑之意。
老夫人有些奇怪,又有些不满,道:“你没事叫个道长来干什么?”正常人家,大都对和尚道士敬而远之。何况,哪个道士没有道号?既然出了家,还把俗家姓带着的,可是极少。
沈伯奎走近几步,低声道:“母亲,都这会儿了,你觉得珞言还可能活命吗?”
老夫人孙女多,对沈珞言又不喜爱,并没有什么悲伤之色,哼了一声道:“这不还没找到尸身吗?”
“这都半天加一夜了,也该找到了,横死是不吉利的,有些事得提前准备!”
老夫人看了秦道长一眼,又看沈伯奎,目光中的意思很明显:现在招摇撞骗的人多了,这人不会是骗子吧?
沈伯奎忙道:“这位秦道长的大名儿子三年前就听过,给于大人祖坟上看过风水,这三年里,于大人官升两级,顺风顺水!”
他说的于大人,三年前只是从五品的户部员外郎,现在已经是正四品户部郎中了。言下之意,这秦道长是有真本事的。
听他这么说,老夫人也不出声了。
不论婚约的事和事后的影响怎么消除,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但若葬处寻不好祸及家人,那才是大事,老大考虑很周全,这的确比较紧要。
秦道长行了个道貌家礼,俨然道:“沈老夫人,听说府上有贵女遭遇不幸,贫道深表同情!寻阴宅之事,可丝毫马虎不得,既然贫道接手此事,定让老夫人满意!”
老夫人对大儿子办事向来放心,端着茶杯,不甚在意地道:“那就有劳了!”
秦道长摆着拂尘,脸色严肃地道:“贵女殁于水祸,水祸乃五凶之首,在府中停灵不得过夜。不可葬于山之背,水之南,亦不能葬于阴森肃杀之地,不得葬于有柳树槐树之地,不得葬于水边。另还需要尽快在府上做场法事,否则,魂灵归来,盘桓不去,因枉死生怨,因怨恨生凶厉,将影响府中运道,阻碍官气!”
沈伯奎道:“这话怎么说?”
秦道长道:“官气者,气运也,祖宗之气运,风水之气运,天生之气运,气运之势本来微妙,若有凶厉之气挡在前面,气运阻塞,官气自然就大受影响,不但已在仕途者有降职丢官之祸,未入仕途者,亦有可能再不得其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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